“不到兩個連。”副官喘著氣回答,“第九營的無線電被干擾,他們沒有回應。”
“讓他們分散。留下一半守zhengfu大樓,其余轉移到機場。”
“機場?”
“東協的運輸機昨天還在那兒裝載醫療物資。”
“也許那是我們最后一條路。”
外面傳來baozha的悶響,塵土從天花板縫隙里落下。
賽義德深吸一口氣,抬起頭。
“他們以為這樣就能奪走阿爾及爾?絕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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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亮時,港口的煙還沒散盡。
盟約的空投部隊在西郊著陸,裝甲車開上大道。
陣風與f-35戰機交替掠過,下掛的反輻射導彈與制導炸彈直奔阿爾及爾的導彈旅駐地。
阿爾及爾國內的投降派為他們提供了十分精確的坐標。
街頭的擴音器在播放新的廣播。
“阿爾及爾臨時委員會宣布,賽義德zhengfu已被解散。鋼鐵盟約將協助恢復秩序。”
海邊的風卷起一片塵沙。
燃燒的建筑映著海面,旗幟在煙霧中半明半暗。
而在東面的舊城區,一個小型通信車廂正在運行。
那是賽義德最后留給軍方的短波頻道。
“我是總統本·賽義德,我還活著。”
無線電里傳出——
“阿爾及爾還在。”
聲音沙啞、斷續,卻讓聽到的人都握緊了槍。
在這座被陰影籠罩的城市里,反抗還未結束。
街上到處是燒毀的車輛和碎裂的玻璃,軍方的廣播已經沉默,只剩民間的呼聲在擴散。
城北的工業區,一座老舊的機械廠被重新占據。銹蝕的鐵門外掛著一面粗糙的紅旗,上面畫著工人握拳的標志。
那是左翼民兵的標志——“阿爾及爾人民防衛團”。
幾名工人穿著油漬斑斑的工作服,在臨時指揮員的命令下搬運danyao箱,里面是從軍工倉庫奪下的老式buqiang和反坦克火箭。
“賽義德沒死。”指揮員用嘶啞的嗓音喊道,“他讓我們守住城市北面,不讓盟約的狗子進來。”
街區的揚聲器忽然響起一個女聲,帶著輕微的電流噪音:“這里是人民電臺,賽義德總統已進入安全地點,他命令所有忠于國家的部隊與民團協同作戰——目標是奪回首都的港口與廣播中心!”
消息傳遍城市。港區南側,第一機步旅殘余的三個連隊正在和民兵會合。他們把坦克隱藏在倉庫后,用廢棄集裝箱當掩體。幾名工人志愿者推著裝滿汽油瓶的小推車,藏在街角。
“信號彈一響,全線推進。”旅長低聲下令。
一分鐘后,天邊升起一道紅光。
機槍火舌在街頭亮起,民兵們從工廠后巷沖出,步兵車從另一側的高速出口駛入。裝甲履帶碾過碎石,揚起一片塵霧。
西郊的道路上,盟約的特種部隊正試圖靠近城市中心,卻在第一道路障前被火焰吞沒。
汽油彈baozha的聲音在夜里連成一線,照亮半個城區。
電臺里傳來新的口令:“阿爾及爾仍在抵抗,人民的城市不會投降。”
這一次,沒有任何官方署名。
街頭的旗幟重新被舉起,風掠過那些沾滿煙塵的紅布,發出獵獵的響聲。
阿爾及爾的反擊,開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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