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黑蘭的天空灰蒙蒙的,冬天的霧霾掩去了遠處的厄爾布爾士山。
街道上車流如常,廣播照舊播放祈禱聲和財經新聞,但zhengfu的內部氣氛比街頭冷得多。
自從蘇維埃聯盟在北方重新成立,德黑蘭的壓力就像空氣一樣沉重。
北面是高加索和里海,那里正被紅旗重新覆蓋;東面是興盛的東協經濟圈,穿越喜馬拉雅的貿易線正快速擴張。
波斯的地理位置,曾被稱作“中亞屋脊”,如今卻成了兩種力量交匯的縫隙。
而且,這兩股力量對波斯都稱不上友好。
總統府連續三天開會。
安全委員會的圖表上標出了三條風險線,北部邊境、東部商貿走廊、國內工會活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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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報部長匯報,北方邊境小鎮出現了“外來宣傳資料”,多為中亞印刷廠的傳單,紙張粗糙,卻寫著熟悉的詞——“工人委員會”“人民自治”“社會化生產”。
那意味著,來自北方的思想滲透已經開始。
總參謀長建議加強邊境戒備,派坦克與裝甲車進駐馬贊德蘭平原一線。
外交部卻提醒,任何過度調兵都可能刺激北方,引來莫斯科的注意。
財政官員則表示,波斯目前無法承擔長期高強度駐防的費用——油價下滑、貿易稅收減少、新式能源的擴散讓波斯的財政壓力陡增。
討論持續到深夜,沒人能給出完美答案。
外部的外交環境也在收緊。
東協希望與波斯保持貿易往來,提出共同開發港口與高鐵項目,但放開經濟管制都會直接摧毀波斯國內脆弱的各行各業。
——百姓的生活可能變得更好,但是德黑蘭的地位會變得搖搖欲墜。
鋼鐵盟約的代表則頻繁出入德黑蘭的各大酒店,提出安全合作、情報共享和“防止極端勢力滲透”的提議。
每一次接觸,外交部都必須小心權衡,既不能讓莫斯科懷疑自己倒向西方,也不能讓歐羅巴懷疑波斯意圖靠近蘇俄。
街頭的氣氛比會議室里更復雜。
大學校園里,學生在小聲議論北方的變化,宿舍樓里有人偷偷播放來自撒馬爾罕的廣播;工廠車間的墻上出現匿名標語,被油漆涂掉后第二天又重現;宗教法庭的布告欄上貼出警告,稱“任何傳播外部煽動思想的行為都將受到懲戒”。
城市南區的清真寺在傍晚禱告后召開社區會議,年長的教士勸人不要被“異端思想”迷惑;可就在不遠處的咖啡館,幾位年輕工人正在用紙巾擦拭油印機上的墨跡。
他們在印新的傳單,上面寫著:“國家不是神賜的,它是我們建造的。”
zhengfu知道這些事情。內政部的監控報告每天厚厚一疊,卻沒人敢大規模鎮壓。
太多教訓說明,壓得太狠,只會讓裂縫更快出現。
于是他們選擇了另一種方式——開放一部分民生補貼,延遲電價改革,批準幾項民營投資計劃,試圖用經濟安撫民心。
然而,經濟的緩沖力正在消失。波斯灣的油輪停泊時間變長,出口量下降,貨幣開始貶值。北方邊境的卡車司機抱怨檢查太多,貿易路線被重重拖延。
德黑蘭的市場上,進口食品價格上升,普通市民開始減少出行。
深夜的總統府頂層,燈光仍亮著。幕僚長翻著情報簡報,對總統說:“北方的鐵路已經恢復通車,他們能在兩周內把物資送到里海港口。”
總統沒有回應,只是看著墻上的地圖。那條從巴庫通往阿斯特拉罕的鐵路,如今已經被重新納入蘇聯的運輸系統,而它離波斯邊境,不足一百公里。
沉默了片刻,總統低聲說:“我們夾在巨人之間,任何一步走錯,都可能被碾碎。”
窗外的風從北方吹來,帶著濕冷的氣息。
街頭的路燈照亮一排排行駛的卡車,載滿防暴裝備和邊境補給。
遠處的清真寺宣禮塔在晨光前泛著微光,德黑蘭的城市仍在運轉,但沒人知道它還能在這種夾縫里維持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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