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竺北方,新德里。
接近一個星期的時間里,尸潮像無休止的浪潮般沖擊著北方的防線。最初的攻勢從西北方向涌來,黑色的人影密密麻麻,擠滿了廢棄的公路與荒地。
空氣中彌漫著腐臭與塵灰,哀嚎與咆哮交織不絕。
在新德里的外圍,天竺聯盟的軍隊布置了層層火力帶。
老舊的裝甲車、加固過的混凝土掩體、臨時搭建的防御炮位同時投入作戰。重機槍的火舌不斷閃爍,迫擊炮與火箭彈在夜空中劃出弧線,將尸群成片地撕開。
炮火混雜著烈焰,將一波又一波的尸潮焚燒殆盡。街區的邊緣早已化為焦土,尸體堆積成墻,但潮水一般的進攻仍舊被生生擊碎。
而在東北方向,撲向東協陣地的另一股尸潮同樣遭遇頑強的阻擊。
東協在數周前已經構筑了縱深防御:反步兵地雷、鐵絲網、機槍掩體與多層火力交叉區。
無人機在低空盤旋,將目標一一標記,引導火炮精確覆蓋。
每一次尸群逼近鐵絲網,都會被連綿不斷的子彈與baozha撕裂。防御陣地前方的土地在數日內被鮮血與火焰染成暗黑,空氣中彌漫著凝固汽油彈燃燒后的刺鼻氣味。
連續近七天的攻防后,尸潮的攻勢終于被完全耗盡。
新德里方向的尸群幾乎全數被消滅,殘余的零散個體在廢墟間徘徊,很快被清剿。
東協的東北陣地也恢復了沉寂,只有布滿焦痕的地面和殘骸昭示著這場戰斗的激烈。
天竺聯盟與東協各自守住了自己的陣地,尸潮被擊碎在城市與廢墟之間,殘留的腐臭隨風飄散,逐漸融入這片本就滿是傷痕的大地。
而與北方的血戰不同,南方的局勢顯得出奇安靜。
天竺人民軍在這一帶并沒有采取大規模集結和硬碰硬的作戰方式,他們的據點多半分散在村鎮與林地間,火力配置有限,調動也保持低調。
因為缺乏大規模機動與火力轟鳴,尸潮并未被過度吸引。
零散的行尸在田野與廢墟間游蕩時,往往被小股巡邏隊提前發現,以安靜的近戰或消音射擊逐一清理。
偶爾有規模稍大的群體逼近,也多半被引入陷阱地帶,利用燃料桶與噴火器迅速解決。
在南方的鄉村與密林里,空氣中雖然仍有腐臭彌漫,卻沒有北方那種鋪天蓋地的火光與轟鳴。
戰斗痕跡常常只是一處被燒焦的樹林,或是一片血跡斑駁的空地。
在這一周的尸潮浪潮里,南方的防御壓力遠小于新德里與東協防線。天竺人民軍的據點依舊維持著基本運作,補給與訓練也沒有被打亂。
他們在相對平靜的環境中繼續積蓄力量,只需偶爾處理零散的威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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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德里·臨時外交會場。
戰火的硝煙尚未完全散去,街區外的廢墟仍留著焦黑的痕跡。新德里市中心的一棟大樓被加固翻修,作為臨時的外交會場。
厚重的防爆玻璃隔絕了外界的喧囂,內部卻燈火通明,映照在一張張鋪開的談判桌上。
會場兩側懸掛著俄聯邦與歐羅巴聯盟的旗幟,中間是天竺聯盟臨時zhengfu的標志。安保嚴密,攜帶制式buqiang的天竺士兵分列兩側,神情緊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