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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落地小說網 > 百年夢魘之青杏 > 第134章 長夢

                第134章 長夢

                ……我被罩在一張巨大的網下,網給了我很大的壓力。但我知道,我并不能脫網而出!網的周圍似乎并沒有高墻的阻擋,反而有許多人在朝我指指點點。我不知道它們在議論我什么,但是知道他們肯定是在議論我。我想逃避,卻感覺無處可逃。我走一步,網就會跟著我移動一些。一只長嘴的鳥落在網上,斜著頭看網下的我,眼神中滿是揶揄,臉上露出似笑非笑的神情。這讓我很惱火,我揮手驅趕,它卻仰頭吹起了口哨,一副幸災樂禍的樣子。待它再次低下頭來看我時,嘴巴已成了鷹鉤嘴,臉也成了貓臉,很猙獰地滴溜溜著它的那一雙圓眼。它張開了嘴,一片通紅,這是一個觸目驚心的血盆大口。我想撿塊石頭砸它,但是地上很平坦,連一根草也沒有。它卻正從網眼中鉆進身子來,似乎想對我開展攻擊。我很焦急,滿頭大汗……

                有著長長的喙的那種鳥,似乎很像我年輕時,提著那一支火銃,去故鄉小鎮附近的荸薺田里狩獵的那種聾龐鳥。但是聾龐鳥在倏忽之間變成了夜梟,變成了貓頭鷹,卻有些匪夷所思了。一張網已經罩住了我,這是肯定的。但是我能否從網中脫身,我雖信心滿滿,卻并不是我自己能左右得了的。

                我被押解至小城的第二天,檢察機關果然來提審我了。我呈交了上一天晚上趕寫的控告材料,他們即問我:

                “這么說公安機關對你的指控,都是建立在刑訊逼供的基礎上的?”

                “當然!”我說,“我在材料中寫得清清楚楚的突審,他們都采取了非常手段!”

                “你身上有沒有被打傷的證據,或者足以證明了他們對你實施刑訊逼供的印記?”他們問。

                “刑訊逼供并不單是實施了身體皮外傷害才算是刑訊逼供!”我說,“長時間的超過了人體能夠承受的極限審訊,同樣屬于刑訊逼供!”

                “你有證據證明他們對你實施了長時間的、超越了人體能夠承受的極限審訊了嗎?”他們追問。

                “我在材料中已經寫清楚了每次突審的時間和我的經歷。”我說,“看守所應該有我被突審的相關記錄。”

                “看守所同屬于公安系統,你覺得他們會提供對本系統不利的證據嗎?”他們輕蔑道。

                “你們辦案的目的是為了什么?”我問,“是為了弄清事實真相!在弄清事實真相的基礎上,才定當事人是否有罪,而不是先定人有罪之后再去羅織材料!”

                “理論上是應該這么說,”他們說,“但實踐中誰會這么做?如果按照你的說法去做,還有什么案子能破得了?我們可不想被人指責是吃干飯的!”

                “不想被人指責就可以屈打成招了嗎?”我問。

                “他們打你了嗎?沒有吧?你招了嗎?如果沒有打你,而你招了,這能算是屈打成招嗎?”

                “我剛才已經說了,刑訊逼供并不是一定要被打,長時間的超過人體極限的審訊也同樣是刑訊逼供!”我說,“再說,我供了什么了?審問筆錄上的記錄都是他們根據陷害我的人的筆錄杜撰的!根本不是我說的!就算是我說的話,也是在他們的逼迫下,他們說一句,我鸚鵡學舌地跟一句。這樣做成的筆錄,能作為指控我的證據嗎?”

                “你不是每一份筆錄上都簽了字、蓋了指印了嗎?”他們說,“在簽字時,你難道沒有看過筆錄?”

                “我哪里看得清啊!”我說,“幾天幾夜都不讓我閉上眼睛。我眼前已是一片混沌,所有的東西都是模糊一片,桌子、椅子甚至是房子都在旋轉呢!我的精神已經崩潰,在這樣的情形下,我不是成了木偶了嘛,他們牽著我的手,我不是只能由著他們的性子做了嘛!”

                “但是,筆錄上都是你重復著相同的話呢!”他們說。

                “重復相同的話?那也是他們在重復,而不是我在重復!”我說,“如果我沒有說錯的話,有幾份筆錄問話和回答都是照式照樣的!我有這樣的水平嗎?幾天后說的話跟幾天前說的話一個字也不差!這根本不是我說的!是他們編的!只有編出來的話,才能編得一模一樣!而且,那幾份電腦打印出來的筆錄根本就是他們編出了一份筆錄后不斷地拷貝,不斷復制出來的!”

                一陣悉悉簌簌翻閱紙張的聲音傳來,顯然他們在比對筆錄。我看見他們相互瞟了一眼,微微搖了搖頭,沉默了一會,他們終于問我:

                “既然你這么說,那我們問你,存在你和你家人名下的那么多錢,你是從哪里來的?你一筆一筆說出它們的來源。我們得調查它們來源是否正當!”

                “來源當然正當!”我說,“如果我有來路不正當的錢財,前幾年查了我這么多年,我能安然無事嗎!”

                “不用你解釋!”他們說,“前幾年沒有查出來,并不能證明你的錢財來源正當!”

                “這倒也是,”我說,“這幾十年來,我們夫妻倆的工資收入,這一塊少說也有一百多萬吧?”

                “這幾十年你們一家人不吃不喝不用啊?”他們的口氣已有了明顯的不耐煩,“就算是不吃不喝不用,你們家積存了一百多萬,那么其他的錢呢?”他們的臉上已有了揶揄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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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在鄉鎮工作時,與人合伙做過一段時間的毛紗生意。”我說,“你們可以去調查嘛,當事人還在呢!”

                “在公安偵查階段,你為什么不說這件事?”

                “他們沒有這樣問我,我跟他們說什么!”我說。

                “那你大弟的委托理財,你為什么說了?”

                “他們問我為什么將外幣的存單和銀行的理財單據放在我大弟處,我才跟他們解釋的嘛!”我說。

                “既然是你大弟委托你理財,你為什么要寫你自己的名字?”他們問。

                “我大弟將錢放在我這兒,委托我幫助他存銀行,幫助他理財的時間長了,應該有二十多年了吧!”我說,“一直是我幫助他在操作。銀行現在實行的是實名制,不存在我的名下,不以我的名義買理財產品,存在誰的名下?以誰的名義買理財產品?”

                “那為什么存單和理財單據在你大弟的手中?”他們問。

                “幫他存了銀行,買了理財產品后,我將單據交給他自己保管嘛!”我說,“到期了,我再去幫他轉存或者轉買其他理財產品。”

                “他委托你理財,有沒有跟你簽什么協議?”他們問。

                “協議倒沒有簽,簽協議干什么?都這么長時間了,一直我在幫他操作,我又不會碰他一分錢的!他還不信任我呀!”我說。

                “什么憑證也沒有嗎?”他們問,“也不怕數額上有爭議?”

                “正因為怕有爭議,惹出不必要的矛盾來,我才將所有的單據交給他自己保管的!”我說,“最后一次幫他存之前,我是寫過一張收條的。因為數額太大了,稍微有一點差錯,便是一筆不小的錢財。我寫了收條后,還留有復印件呢!”

                “收條呢?復印件呢?”他們問。

                “我將單據交給他后,收條是不是已交給我了,或者被我撕了,我不記得了。但是復印件應該還在,不知道被我順手一塞,塞在哪兒了。”

                “這么重要的憑證可以順手一塞嗎?”他們問。

                “在將存入銀行和購買理財產品的單據交給委托人之前,這是一張重要的憑證。”我說,“在單據交給委托人之后,我看不出我的收條還有什么作用,等于已是一張廢紙了!”

                “其他呢?”他們問,“其他還有什么正當的收入?”

                “我下海時,得到一次性補償五十萬元。”我說,“下海已經第五個年頭了,每年十萬元工資打底的話,也有五十多萬元。我妻子一次性買斷,交了養老保險之后,也得了十萬元。總共加起來,也有一百多萬。”

                “你說,下海時你一次性得了補償款五十萬元,這誰能證明?”

                “錢是補償給我的人開車送到我局里來的!”我說,“裝在黑色的塑料袋中。他從車子到后備箱中拿出來交給我,我將錢放入局里的汽車后備箱中。他離開之后,我即打電話叫來了我妻子,妻子隨我一起去小城的交通銀行大廳,將錢存入了交通銀行。我跟妻子說,這是女兒將來的出國留學費用,五十萬元應該足夠了。銀行存的是一年期,那時銀行的存款利息很低,家里的存款除了買國債之外,我都存了一年期。萬一國家的存款利息有變動的話,也不會吃虧太多。”

                “銀行的存款利息一直不是很高,存期長一些不是更合算嗎?”他們說。

                “不!近二十年前,銀行的存款利息比現在高多了!”我說,“我當時幫我大弟存錢,八年期的存單,期滿后基本上可以翻倍了!”

                “你大弟做什么生意的?”他們問,“他怎么會有這么多錢?”

                “八十年代初,他就開始做鐘表維修生意了。那時候萬元戶已經很了不起了,他卻早已是十幾萬之戶了!”我說,“后來他又跟人去上海做鋼材生意,再后來遷來小城之后,他買了鋪面,又開了一段時間的飯店。大概是各個時段錢都賺得不少吧!”

                “他將賺來的錢都交給你了嗎?”他們問,“他自己沒有留下一些?”

                “開飯店所賺的錢應該都留在他自己的手中吧。”我說,“其實,錢不都還留在他自己的手中嘛,我只是幫他代勞了一下而已。”

                “他為什么要你幫他理財呢?”他們問,“他自己不會去買那些理財產品嗎?”

                “他在故鄉小鎮時,我已在小城工作,他大概是不想在小鎮人的眼中露富吧。”我說,“托我將錢存入小城的銀行,等于將錢投入在了一片人海中,小城的有錢人多了,不會像小鎮上那么顯眼。我那時將錢存在他的名下或者是我父母名下,甚至干脆編一個名字存在那兒,反正存單在我手中,到期了我去轉存一下就是了。那個時候銀行并不實行實名制,存款比較容易,沒有現在那么復雜,又得填存單,又得驗身份證!那時候只要存款單上填的數額與我遞進去的錢相符合,他們才不管你是張三還是李四呢!麻煩的只是轉存的時候,那些尾數我只能先幫他湊齊了轉存在下一張存單轉存的時候。所以存單上的數額都是整數的,尾數我只能先幫他保存好。如果尾數很大而湊成整數的缺口不大的話,我會將自己的錢墊進去,將存單湊成整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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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嚯!你倒還肯吃虧的哦!”他們的話中不乏諷刺。

                “這有什么吃虧不吃虧的?”我說,“雖然我一直堅持‘親兄弟明算賬’,但相對來說,他結余尾數的機會總比我墊補的缺口要多一些。況且,我與人合伙做毛紗生意,所用的本金就是移用了他的存款呢!雖然移用了他的錢,我是按照同期的銀行存款利息結算給他的。而且還是按照一年期的存款利息結算的。但一年期的存款利息畢竟比八年期、五年期甚至是三年期的存款利息低得多。而且存款是定期提前支取的,只能按活期的算。我雖然只使用了多半年,按一年期的利息結算給他,細算起來他還是吃虧了!”

                “你移用了他的存款,他知道嗎?”他們問。

                “我怎么可能告訴他?”我說,“有些事情不該讓他知道的,我為什么要讓他知道呢?不知道比知道好!不知道心中不會有想法,知道了心中難免會耿耿。雖然我知道這些年來我一直在幫他,就算我直截了當地告訴他,他也不見得會有什么意見,但是既然事先沒有告知,我何必在事后多此一舉呢?”

                “你說和你合伙做生意的人叫什么名字?是哪個村的人?”他們問。

                “叫某某某,家就住在鎮邊。”我說,“到鎮上,你們一問他的名字,應該都知道他在哪兒。”

                “還有什么要補充的嗎?”他們問。

                “我不知道你們還想知道什么,”我說。

                “那你看一下筆錄,認為與你剛才所說的無誤的,你簽一下字。”他們說。

                我接過那一疊筆錄紙,確實記得很詳細。我問:“我能在筆錄的最后寫上一行字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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