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王仍舊不放心的說道:“萬數禁軍,不見父皇令箭是調不動的!”
允興獰笑說道:“七哥,誰也沒打算調動全部禁軍,就算是魏相也辦不到!”
“大統領已經將內廷禁軍,全部換成了心腹,足有三五百人!”
“這些人放在外面不值一提,可若是出其不意,便能圍了眾人…”
端王想了許久說道:“別忘了老十二的京郊人馬!你想好了該怎么應對了嗎!”
允智說道:“那幾營人馬中,本就有不少將領,都與咱們有書信來往!”
“父皇又曾傳旨不讓他們妄動,老十二能夠用的滿打滿算,也就只有固山營的人馬!”
端王說道:“你們都能想到派兵釜底抽薪,去掏六哥老窩的事!老十二也一樣能夠想到!”
允智輕蔑說道:“七哥,你想的太多了!”
“有那幾營人馬牽制,老十二沒有那么容易抽身!”
“就算他能抽身,六哥也防著他呢,不會那么容易讓他進內城的!”
皇宮之中,允寧一身黑色蟒袍,站在龍塌一旁。
見瑞王到來,輕輕點頭,瑞王這才胸有成竹的磕頭請安!
元洪帝右手輕輕抬起,無力的揮了揮。
允寧與秦矩識趣的退到了一旁偏殿,大殿之中只剩下父子二人!
瑞王心臟狂跳,哪還管的了元洪帝的身體情況,只期盼著宣布皇位的歸屬。
元洪帝慢悠悠的說道:“允稷,你為朝廷付出良多,是不可多得的人才呀!”
“年紀輕輕便累出了一身病,父皇一直對你關心甚少!”
“如今已到彌留之際,正好太醫都在,讓他們為你把把脈吧!”
瑞王緊張的吞了吞口水,不敢讓太醫診治!
磕頭說道:“父皇千秋萬年,兒臣只是偶感風寒,并無大礙,勞父皇憂心,是兒臣不孝!”
元洪帝輕嘆說道:“也罷,事到如今再去刨根問底,只能徒增煩惱!”
“朕來問你,若是把皇位傳給你,你當如何?”
瑞王謹小慎微的說道:“父皇,兒臣才疏學淺,德不配位,怎敢生出覬覦之心!”
“大哥掌天下暗探,二哥鎮守北疆,七弟協理朝政,老十七…”
元洪帝劇烈咳嗽幾聲,冷聲說道:“不要再說了!”
“以你的心智,豈能不知朕此話的意思。只回答朕的話,你會怎么做!”
瑞王說道:“兒臣若擔下這千金重擔,定然會親賢臣,遠小人,刷新吏治,重新丈量土地,變革稅收,大興科舉,讓我大齊威震四方…”
瑞王滔滔不絕講了一大通,元洪帝示意其過去。
緊握著他的手,追問說道:“允稷,你說了這么多,唯獨對你那些兄弟卻只字不提!”
“你能將大齊治理好,朕對這一點毫不擔心!”
“唯獨放心不下的,是你行事操切,不講人情,會苛待你那些兄弟呀!”
瑞王忙痛哭流涕說道:“父皇,兒臣…”
元洪帝突然坐起,厲聲說道:“朕要你發誓,繼位之后,要善待你那些兄弟!”
“雙手若是沾了我劉家人的血,便壽數不永…”
瑞王看著元洪帝,一字一句的痛哭發誓…
此時端王三人,被攔在殿外,聽說允寧與瑞王都在里邊。
頓覺大事不妙,推開幾人直接強闖了進去!
允寧與秦矩,魏相等人聽到動靜也趕了過去。
元洪帝掃視眾人,有氣無力的說道:“朕決意傳位瑞…”
端王聽出大事不好,當即打斷說道:“父皇,您身體不適,還是少說話吧?”
.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