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貧僧自信現在與閣下對上,拼上性命不要,也可重傷閣下!”
“到了你我這個年紀,若是受了重傷,閣下只怕就不是境界掉落這么簡單了!”
“還能不能是這方天地的規矩制定者,可就不好說了!”
空中突然不再有聲音傳來,想來司主應該也是在權衡利弊…
延悔繼續說道:“貧僧青燈古佛多年,雖不敢說六根清凈,達無欲無求之境,卻也參透了生死!”
“閣下若是不信,大可試上一試!”
“呵呵,延悔你覺得本司主是貪生怕死之人嗎?”
“你也不用恐嚇于我,我就算重傷,也可以殺了你兩個徒弟,再將清水寺甚至整個南洲殺個血流成河!”
這次又輪到延悔猶豫不語了,允寧暗道:“不好,師父久居佛門,慈悲之心太盛!”
“這種口頭威脅,既可以當真,也不能全然當真。”
“不過,誰若是氣勢弱了,那可就是未戰先輸陣了!”
于是出說道:“司主,小王絲毫不懷疑,你能將我南洲所有人屠戮一凈!”
“只是,不知你地獄司有多少人馬,能不能將大齊覆滅,將幻海門也全部抹除!”
“若是不能,地獄司必將遭受大齊幻海門,南蠻甚至整個天下的圍攻,你能將整個天下屠戮一凈嗎!”
延悔誦了一聲佛號,說道:“閣下乃是人人敬仰的大儒,又已到了不逾矩的年齡!”
“至圣先師,也不過七十有三的年紀!何不放下一切,享兩年清福!”
司主終是變色,強裝鎮定說道:“延悔,你不用試探了,我的底細無人可知!”
“本司主沒時間和你們打嘴仗,告辭了!”
眾人又等了許久,雖沒有動靜,仍舊不敢亂動。
延悔說道:“司主用的乃是傳音入密的功夫,聽聲音以為人就在眼前,實則人可能在數十里之外!”
眾人這才松了口氣,柳曄兒在康遠洲的攙扶下,走到延悔身前。
行禮說道:“曄兒,多謝大師援手!”
“大師本本是方外之人,為了我們的事,還專門跑了一趟,小女子心中不安呢!”
延悔慈笑說道:“柳門主不必客氣,老衲此來也是為了劣徒!”
柳曄兒懂事說道:“縱使如此,若非大師及時趕到,我等還不知能不能離開。”
“大師今日之恩,曄兒銘感五內!”
延悔笑著說道:“柳門主體內鳳髓之氣,已經慢慢轉化成真氣!”
“憑門主的天分,相信用不了多久,這南洲就不用老衲守護了!”
柳曄兒被延悔一眼看破,也不覺驚訝,畢竟對方勢力擺在這。
恭敬說道:“大師修為堪比仙人,小女子若是得空,一定要親上清水寺,大師可要不吝指點呀!”
允寧不屑一顧,心里想著:“這滿洲有自己在,哪里用的著她柳曄兒守護!”
“自己怎么就沒看出來,柳曄兒有什么天分…”
柳曄兒又寒暄幾句,便以身體不適為由離開了,師徒兩個則跟在后邊。
離開奇陽谷后,允寧傷感的說道:“師父,巫老他…”
延悔輕嘆說道:“巫不救的事,為師都已經聽說了!這世間,又少了一尊真菩薩!”
允寧歉疚說道:“巫老是被弟子牽連,才慘遭秋月謹毒手,弟子心中有愧!”
延悔開解說道:“既知心中有愧,那就更該加倍補償他的后人!而不是沉溺其中無法自拔!”
允寧點頭說道:“弟子明白,只是不知巫老還有什么后人!”
“弟子這就派人,將他們全部接到南洲,好生供養!”
延悔說道:“巫不救,哪還有什么后人!”
“只有楚安若這一個義女,你好生善待她,便算是還他的恩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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