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水金腳步猛踏,身化金光閃身直上,躲開了石龍的攻擊,他雙眸微抬,凝視眼前浮空游動的石龍片刻:“不錯,傳聞此石龍與龍萬鈞分庭抗禮,看來此不虛。”
“南宮水金,你此行何意?”羅長老飛身而起,道。
南宮水金沒有理會他,而是又把目光放在林若塵身上:“閣下便是那位天明帝國的林公子吧?”
“有什么事嗎?”林若塵挑眉問道。
“呵呵,我對林公子并無惡意,只是想請你到神殿做客,再不濟,也不要與他們去往皇庭。”南宮水金輕然而笑,望向白無禪:“據我所知,林公子與這位皇庭帝子,應該并無太大牽扯,這位皇庭圣女也不過加入皇庭半年,你大可與她一同離去。”
“哦?”林若塵側目悠聲:“看來你很怕我?”
“怕你?”南宮水金卻也沒有生氣,他只是頓了一下,輕笑道:“說怕或許還不至于,但任何有可能形成的變數,都得防范于未然。”
誠然,以林若塵目前表現的信息量,再看神殿的體量,要說怕他,肯定是不至于,但本身便是第一天驕,坐騎能與龍萬鈞相抗,背靠岳狂,他要是真加入皇庭,確實有不小的風險。
林若塵悠然的道:“我說我不會加入任何一方勢力,去皇庭只是看看,你信嗎?”
“信。”
“哦?”林若塵略帶訝然。
南宮水金于空挺立,搖首而語:“不過,我剛好帶了一位擅占天相之人,若是你能讓他占卜一番,我們便相信你的話。”
他的話音落下,虛空再次泛起漣漪,三道人影隨之浮現,兩位為青年人模樣,其中一位便是南宮曉云。
“好久不見,我可是說過,我會蹲定你的。”南宮曉云現身后,對白無禪悠然笑道。
但白無禪并未理會他,而是死死看向他身邊的那位青年。
那位青年一身白衣,面若白玉,修長的眉毛深入發間,臉上,掛著一抹溫和而邪異的微笑,整個人散發著一股淡柔的銀光。
“有點麻煩了,那是神殿的十四殿下,南宮斷浪。”
白無禪對林若塵低聲道:“與南宮曉云這個天賦不佳的殿下不一樣,他是神殿天賦最強的天驕之一,年僅七百余歲,修為已達帝靈八重。”
但很快,白無禪再次臉色大變,因為眼前,他看到了那第三位人影。那是一位中年人,黑發如墨,面色白皙如玉,衣袂飄飄,面若中年,卻勝似少年。
“此人乃我們神殿主殿的八大席老之一,落痕天機。”南宮水金微笑側目,心平氣和的介紹道:
“他的修為在八大席中排行末尾,但他有一手至強的手段,那便是擅長占卜天相,若是林公子可以讓他占相一番,我們確認你的心思無誤,便可相信你的話。”
林若塵饒有興致的打量那位中年人一番。
帝靈八重頂峰。
這樣的修為放在東域,乃浮云宮之頂,卻僅在主殿八大席排行末尾,唯有靠著占相之術,才能排上八大席,也就是說,其他七席,皆在帝靈九重往上,他這話,無疑也是在有意顯露,神殿那強大無匹的底蘊。
而且,看南宮水金,以及聽旁邊那位十四殿下之名便知道,神殿的底蘊,恐怕遠不止主殿八大席。傳中域一位霸主可壓一方大域,其中名聲最盛的當為神殿,果然名不虛傳。
“林公子,不可答應。”
旁邊的白無禪低聲道:“洛痕天機的占相之術可相當不一般,你或許猜不到他到底打算占相你的何物,他很可能會占出你的一些秘密。”
占相術,其為消耗一定的靈魂力,順應天地之意,窺探有限的天機。
南宮水金目光灼灼的看著林若塵,笑吟吟的道:“我們無意與林公子為敵,但你若是不答應,我們是不可能放任你們就此離去的。”
白無禪臉色一沉。
就目前所見的陣容而,他們這邊唯有依靠石龍和羅長老才有一戰之力,確實被對面壓了一大頭。
“想給我占相?”
林若塵微微一愣,旋即嘖嘖道出兩聲:“我是沒意見,不過你們應該知道,有些人是很難占相出來的,因此不要見到個人就想給他占相,如果自不量力的一意孤行,或許會遭到反噬。”
“呵呵,謝林公子提醒,此事我等自然知曉。”
洛痕天機聞輕笑點頭,旋即無奈而自豪的道:“實不相瞞,我的父親當年給耀星神女占相過,當天他便吐血三升,壽命減少七年,修為跌落兩重,隨后還躺在床上,變成一個植物人足足三個月,可謂是付出了極大的代價。
但他之所為,不僅看到了神女的一角璀璨未來,也占出了我們占相師的驕傲,能為-->>極道天驕占上一卦,是我們不惜付出再大的代價,也會毫不猶豫的榮耀壯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