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人靜中,林府里面依舊是熱鬧如舊,張燈結彩,因為林若塵回來了,而且明日便是岳老的小徒弟,月傾雪的生辰。
林心月也蹦蹦跳跳的跑去幫忙準備,在軍隊揮灑汗水的林天武被林涯強行扯了回來,不過他們只是稍稍提及夜冰玲的事,很快這兩父子又在說說笑笑的語氣中喝酒。旁邊熱鬧絢麗的燈光,似乎更助酒興一般,把他們喝的滿臉通紅,豪笑不斷。
“你這孩子!一回家就故意轉移話題,騙你父親喝酒!”柳萱拍了拍林天武的背,憤聲說道。
兩個軍隊的人,還是臭味相投的父子,太容易聊到一塊了。林天武借助這個轉移話題灌醉林涯,自己也喝的熱火連天的,就勸不了他了。
林若塵也無所事事的和家人閑聊著,忽然,一個守衛拿著一張信封匆匆跑過來,遞給他旁邊的月傾雪說道:“姑娘,這是給您的信。”
月傾雪身穿輕薄紗裙幽靜坐在椅子上,纖柔玉手撫摸著放在她大腿上的小白,裙擺下透出兩條誘人的小腿影子在輕輕晃蕩,燭光把她的俏臉映的如粉玉雕琢般動人,把守衛都一時間看呆了眼。月傾雪聽到來人的話,修長眉睫中的碧眸微微劃過,如翠柳般的秀眉隨之挑起。
“給我的?”
“是的。”守衛連忙回神,恭敬說道。
“誰給她的?”她還沒回話,身邊的林若塵便側目問道,然后直接伸手奪過他手中的信封。
“夜家的人。”
“夜家?那個夜荒應該不會......”林若塵微微蹙眉,然后似是想到了什么,二話不說拆開信封,觀看上面的內容,半響之后,他又稍稍嘆了口氣。
“果然啊,想要平靜的生活好像沒那么簡單。”說完,他已經起身,邁步走了出去。
月傾雪見狀,也是輕身而起,立馬跟了過去,神色微緊的問:“怎么了嗎?”
“沒,只是有人想約你見個面。”林若塵輕聲說道,隨后又把信封遞給她:“看來這些世家被四巨頭壓了那么久,或許也想打些小九九了。”
“嗯?”月傾雪左手抱著小白,右手接過信封,打量一番上面的內容之后,柳眉微微豎起。
“看來他們很早就在留意你的消息。”林若塵走在路上,輕聲開口道:“只不過之前你一直在林府不怎么出去,有岳老在這里他們不敢窺探,今天你跟我出去了一趟,他們就確定了。”
“他們這樣做的目的是什么?”月傾雪疑惑的問道。
林若塵目光不變,輕聲說道:“猜是猜不準的,正好我之前也答應了你這件事,所以就答應他們的邀約,過去看看吧。”
夜色朦朧,林若塵帶著月傾雪按照信封上寫的地址,向著林府地盤一家客棧走去,很快,他們就來到了里面的一家房間。
吱呀——
林若塵推開房門的聲音,打斷了夜色的幽靜,而再一看,只見里面坐著一個人。那是一個長須老者,面容白凈,看到林若塵帶著月傾雪進來,他也微微直起身子。
“你說知道她的身世?”林若塵長話短說,一進去就直奔主題。
是的,這些人約月傾雪出來的誘餌,正是他們說,知道月傾雪的身世。倒是沒想到,本來說好過完她生辰就去調查的,現在就提前來了。
“是的......”老者幽聲一嘆,低沉的朽目看著月傾雪,神情復雜而凄涼的說道:“像啊...太像了...想當年......”
“直接說一下約她出來的目的。”林若塵直接打斷他的話,帶著月傾雪在他對面輕身坐下。
老者看到林若塵打斷他的話,眉頭微蹙,又對月傾雪說道:“我記得...我是讓你一個人出來......”
“你說什么呢?那信封直接被我先看了,那我肯定不能坐視不管。”林若塵再次打斷他的話。
“林二公子...不是你的信,還是不要看為好。”老者眼睛微微一瞇,低聲說道。
“她在場,我又不是偷偷看的,她都沒反對我看,你反對什么?”林若塵毫不示弱的懟了回去:“不要賣情懷,你說出目的和她的身世。”
老者目光下沉:“小友,我只是和家族遺孤......”
“差不多行了,你再說下去我就要信了。”林若塵擺擺手。
林若塵一眼就可以看出,這個老東西就是來對月傾雪賣情懷的,盡管他說的多么深情,露出的表情又是多么的真切。
但有一-->>點騙不了他,那就是靈魂。
這個老東西說這些話的時候,靈魂絲毫沒有任何的波動,就好像只是在說一堆跟他沒什么關系的東西一樣。
所以林若塵懶得跟他扯這些,他或許可以不介意,萬一月傾雪這個小丫頭真被說信了那就有點麻煩了。
老者嘴角抽動,望向月傾雪,希望她可以幫忙說句話,而月傾雪坐在林若塵旁邊,輕聲說道:“說一下我的身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