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離開營帳,與其他人匯合。
虞子嘉看到并肩走來的人,有些驚訝:“怎么回事,你們都學葉舞?”
葉舞是六人中最喜穿黑衣的,幾乎是黑衣不離身。
全棲遲的目光在兩人之間轉了一圈,點評:“情侶裝。”
葉舞仔細打量了一番步梨,清冷的眼中浮現真誠的欣賞,語氣肯定:“你穿這個也不錯,好看的。”
面對朋友,寡的葉舞從不吝嗇夸贊。
熟悉的對話。
步梨輕咳一聲,開玩笑道:“那是今天的我好看還是昨天的我好看?”
一句話說完,她自己先忍不住笑了出來。
裴行之不著痕跡地看了眼葉舞,心中竟然有些期待她會怎么回答。
葉舞想了想,片刻后,神情認真地回答:“今天的你比昨天好看,昨天的你比前天好看。”
“同理,明天的你會比今天好看。”全棲遲在一旁笑瞇瞇地接話。
兩人對視一眼,異口同聲答道:“你一天比一天好看!”
葉舞指著步梨的頭發,說:“這發梳得比昨日干凈利落,像殺手女俠。”
全棲遲笑道:“這眉,這臉,天生麗質。”
另外三個大男人站在一邊,看著她們你一我一語地細說到底有哪些不同之處,心思各異。
虞子嘉撓了撓頭,滿臉困惑,“她們到底在開心什么?”
不就是討論好不好看,為什么能高興成這樣?他真的有點不明白。
他用手肘碰了碰云既白,“大師兄,你懂嗎?”
云既白點頭:“懂。”
“那你同我說說。”虞子嘉一臉期待。
云既白故作深沉:“這種事情,只可意會,不可傳。”
虞子嘉:“?”
這種事情,是哪種事情?
他沉默片刻,看向裴行之,遲疑開口:“小師叔,你懂?”
對方從疑惑、思考,再到恍然大悟的過程全部被他看在眼里。
裴行之睨了虞子嘉一眼,瞬間想起了昨晚步梨說他吃陳年老醋的事情,心里莫名有些不自在,目光移開了些許。
虞子嘉更莫名其妙了,這人怎么回事?他就問了一句,那飄忽的目光是為何。
裴行之壓著聲音咳了一聲,淡聲道:“你有道侶了?”
“沒有。”虞子嘉老實搖頭。
裴行之:“那你學了也無用。”
虞子嘉:“……”
他的目光掃過相談甚歡的三人,又看看身邊故作高深莫測的兩個人,眉宇間染上陰郁。
文柔到來時,看到在一旁獨自郁悶的虞子嘉,關切詢問:“怎么了,可是昨日受傷了?”
虞子嘉聲音很低:“師叔,我想回青夏了,我想我哥。”
聽到這話,文柔愣住。
虞子嘉指著的對面那些人,惱怒:“他們孤立我。”
文柔:“……”
她想了想,十分認真地安慰:“沒關系,你可以反過來孤立他們。”
虞子嘉:“……”
他看著文柔一本正經的表情,感覺整個世界都在孤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