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什么意思?居然敢說自己私藏黃金?他不怕被追究責任?
更關鍵的是——他現在是該直接舉報楊建國,還是假裝忠心替他遮掩?許大茂的腦子一下子亂了。
“假如,我在這里發現了藏起來的黃金。”
楊建國緊盯著許大茂,突然語氣一沉,重復了一遍剛剛的話。
“哎喲!”
兩人之間緊繃的氣氛瞬間消散,許大茂無奈地笑了笑:“我還當真的呢!楊副廠長,您可把我嚇得不輕!”
他剛松了口氣——
“唰!”
楊建國卻猛然從口袋里掏出一根金條!
“你——”
許大茂那口氣還沒完全吐出來,瞬間又憋了回去!
這**,玩心跳呢?!
真是一根金條啊!
靠!
楊建國到底想干什么?
許大茂徹底懵了,后背直冒冷汗。
這金條……難道是……
“沒錯,就是婁家的,我在剛才那個角落里找到的。”
楊建國面無表情地盯著他。
“什么?!”
許大茂臉色大變,心里亂成一團。
他猜到楊建國可能發現了黃金,可沒想到對方會直接攤牌!
楊建國不是應該保密的嗎?畢竟,婁曉娥可是他親戚!
“瞧你這樣子,像是不知道?”
楊建國淡淡道,“我記得,你剛才也去過那兒,真沒發現?”
這一問直戳要害,許大茂手心全是汗,趕忙搖頭否認:“沒……我真沒看見!”
現在只能硬著頭皮裝到底了。
“大茂,這就是你的問題了。”
楊建國搖了搖頭,略帶不滿:“想往上爬,細節決定成敗。
你知道自己為什么這么多年還是個小放映員嗎?”
“是是是,是我粗心大意!”
許大茂徹底暈了,楊建國居然怪他不細心?這話里有話啊!
“那……楊副廠長,您的意思是?”
他摸不準楊建國的意圖,只好試探道:“您怎么說,我就怎么做!我絕對聽您的安排!”
“很好。”
楊建國臉上露出的笑容,輕輕拍了拍許大茂的肩膀,不動聲色地將那根金條塞進他手里。
這...
許大茂捧著沉甸甸的金條,后背一陣發涼。
這可是私藏黃金的重罪證據!
人這一生最要緊的,就是懂得為自己打算。
楊建國握著許大茂的手緊了緊,語重心長地說:你明白了嗎?
我明白了!
許大茂終于看透了楊建國的真面目。
原來這位副廠長是想用金條堵住他的嘴,保婁曉娥一家平安。
再精明的人也有軟肋!
太好了!許大茂暗自狂喜。
這不等于是楊建國自己往槍口上撞嗎?有了這金條作證,連他一起舉報,誰都跑不了!
楊廠長放心,我一定守口如瓶!許大茂信誓旦旦地保證。
誰說讓你保密了?楊建國突然話鋒一轉,這么好的立功機會,我難道會放過?
許大茂徹底懵了,結結巴巴地問:您...真要舉報婁家?
當然!楊建國說得理所當然,舉報他們我就能升職,說不定直接當上廠長。
在仕途面前,親戚算什么?
許大茂倒吸一口冷氣。
夠狠!為了升官連自家親戚都能出賣...這楊建國果然是個狠角色!
那您為什么還要給我金條?
收點好處和舉報沖突嗎?查到多少金條有區別嗎?楊建國冷笑,既能升官又能發財,何樂不為?
聽著這冰冷的話語,許大茂心頭直跳。
難怪楊建國能爬到這個位置,夠狠!
許大茂仿佛...悟到了什么。
嘶——
許大茂渾身一顫。
可怕!
實在太可怕了!
楊建國下手真黑!
為了往上爬,連自家親戚都能出賣!
最初...
許大茂還以為楊建國要護著婁曉娥一家呢,結果完全想岔了!
這金條...
許大茂盯著硬塞到手里的黃金,心里直發怵,手腳都不知該往哪放。
別擔心,大茂!
楊建國咧嘴笑著,用力拍了拍許大茂的肩頭:這事就咱倆知道,絕對傳不進第三個人的耳朵!
踏踏實實收著,往后還有事兒要你幫襯呢!
啥事兒?
許大茂頓時來了精神。
簡單。
楊建國壓低聲音:你在這兒盯著婁曉娥一家,我這就去舉報。
等我把局里的人帶來,當場抓他們個人贓并獲!
許大茂聽得后脊梁發涼。
夠毒!
居然要當場捉現行...
我...我能行么?
許大茂心里不情愿,畢竟...
這么一來功勞全是楊建國的了!
把心放肚子里!
楊建國拍胸脯保證:我舉報你作證,升官鐵定沒跑。
軋鋼廠廠長位置非我莫屬,到時候提你當副廠長。
再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