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不用那么破費...劉海中嘴上推辭著,眼睛卻直放光,隨便買個十斤...哦不,二十斤意思意思就行了。
許大茂差點驚掉下巴。
二十斤豬肉?現在市價八毛一斤,這可是十六塊錢啊!
怎么?嫌少?劉海中瞇起眼睛,要不...三十斤?
不不不!許大茂趕緊擺手,二十斤正好!再多我的肉票都不夠用了!心里卻在暗罵:等事情辦妥了,看我不讓你連豬尾巴都摸不著!
原本他只打算隨便買上一兩斤應付一下,既然劉海中獅子大開口,許大茂自然也不會客氣!
就這么定了!
事情談妥后。
劉海中慢悠悠起身,仔細折好檢查單塞進口袋,哼道:原來是貧血,這下可算放心了!回去得好好補補!
得知劉海中確實身體不適,保衛科的兩人也不敢強行帶他回去了。
畢竟人家再怎么說也是宣傳科的科長,要是真出了什么意外,他們可擔待不起。
對了!
劉海中臨走時突然轉身,對許大茂說:大茂啊,今晚先割十塊錢的豬肉,記得多挑肥的。
我今晚得吃好點,明天才有精神開會!
許大茂先是一愣,隨即爽快應道:二大爺您放心,保證送到您家里去!
嗯......
劉海中拖著長音,心滿意足地走了。
該死!
等劉海中走遠,許大茂狠狠捶了兩下桌子,咬牙切齒道:這個貪得無厭的死胖子,居然敢要挾我?不給你買肉就不給我辦事是吧?
咱們走著瞧!
許大茂惡狠狠地盯著劉海中的背影。
他確實打算去買肉,不過要買的可是便宜得多的病豬肉!
......
傍晚時分。
楊建國忙完工作,幫領導治完病,坐著專車回到了大院。
冬日的天色早已暗下來,院子里沒有路燈,只有幾戶人家亮著燈。
走到后院家門口時,楊建國發現屋里亮著燈,門前還站著個俏生生的小姑娘。
爸爸!
曉曉遠遠就看見了他,像只歡快的小鳥般飛奔過來。
哎!我的乖寶貝,你怎么回來了?楊建國抱起女兒,滿臉欣喜。
他本以為女兒會和爺爺奶奶在一起。
曉曉想媽媽,媽媽想爸爸,我們就回來啦!小丫頭口齒伶俐地說道,逗得楊建國開懷大笑:真的嗎?媽媽真說想我了?
嗯嗯!小姑娘用力點頭。
曉曉!
這時婁曉瑩拿著鍋鏟從屋里走出來。
她將長發盤起用筷子別著,雖然圍著圍裙,卻更添幾分動人的煙火氣。
在楊建國眼里,此刻的妻子美得不可方物。
楊建國笑著望向她:聽說你想我了?
婁曉瑩一見楊建國,臉蛋頓時漲得通紅,局促地低著頭,眼神飄忽不定:你......你回來了?
怎么提前回來了?不在爸媽那邊多待會兒?楊建國走近牽起她的手,看你好像很緊張?出什么事了?
我......婁曉瑩任由他握著手指,咬著嘴唇輕聲道:就是......想給你做頓飯。
暮色漸沉,各家炊煙裊裊。
今日賈家格外熱鬧,因為棒梗從少管所回來了。
傻柱住院未歸,棒梗趁機從他家順了塊臘肉。
此刻灶臺上正燉著香噴噴的臘肉蘿卜,滿屋飄香。
媽!肉真香!棒梗盯著咕嘟冒泡的砂鍋直咽口水。
在少管所天天饞肉,沒想到剛回家就能吃上。
當秦淮茹端上那碗油亮的燉肉時,他迫不及待夾起一塊塞進嘴里,滿足地咂巴著嘴。
賈張氏盯著自己面前的窩頭咸菜,不甘心地伸出筷子:我也嘗塊肉......
秦淮茹把碗挪開,醫生說了您三高,不能吃油膩的。
唉!活得沒意思了!賈張氏摔下筷子。
看著孫子大快朵頤,自己只能啃窩頭,這滋味比生病還難受。
可貪嘴哪有命重要?她最終氣哼哼地離開了飯桌。
站起身來剛走兩步,一陣眩暈襲來,賈張氏眼前發黑幾乎跌倒。
真是造孽!不吃肉也會犯高血壓?她悻悻地嘟囔著,拖著步子回到桌前,抓起粗糙的窩窩頭就著咸菜下咽。
看著秦淮茹和孩子們碗里的臘肉與蘿卜,嘴里的食物頓時更顯寡淡。
筷子忽然從指間滑落。
賈張氏只覺得天旋地轉,整個人癱軟在凳子上。
婆婆!婆婆!秦淮茹慌亂地搖晃著她。
過了半晌,賈張氏才虛弱地睜開眼:我...這是......
怕是血壓又上來了。
那...我還是...回屋歇著...賈張氏面色慘白,氣若游絲地被攙進里屋。
隔壁劉家的飯桌卻是另一番景象。
娘,今天燒了紅燒肉?劉光天剛跨進門就被香氣勾到桌前,抄起筷子就要夾肉。
劉海中一筷子抽在他手背上,竹筷應聲落地。
爹!您干什么!
輪得到你動筷子?滾外邊站著去!劉海中腮幫子氣得直抖。
想到這逆子竟敢讓保衛科抓自己,他夾起肥厚的肉塊狠狠塞進嘴里,等我吃完再收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