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耍貧,衣服穿上!外頭天寒地凍的。”
秦淮茹順手取過一旁的大衣往傻柱肩上搭。
“等等!姐,他的大衣怎么在你這兒?”
秦京茹瞪圓了眼睛。
表姐夫去世后家里沒成年男子,這大男人的外套怎會出現在表姐家?
“我替他洗的。”
秦淮茹脫口而出。
賈張氏剛要解釋的話頓時卡在喉嚨里。
屋里霎時靜得能聽見針落,秦京茹臉色刷地慘白。
寡婦給單身漢洗衣裳?這兩人究竟是什么關系?
“秦姐你...”
傻柱猛然驚醒,這話可要惹出大誤會!他慌張地看著秦淮茹,卻見她眼底竟透著釋然。
此刻秦淮茹自己也說不清緣由。
看見表妹和傻柱相親,心頭就像壓著塊石頭。
方才那句話不受控制地溜出嘴角,反倒讓她渾身松快起來。
“趕緊去吧,回來再說。”
秦淮茹推著傻柱往外走,扭頭囑咐:“媽,您陪京茹說說話。”
賈張氏盯著兩人背影,面沉似霜。
兒媳這番做派,很難不讓她往歪處想...
“表姐和傻柱到底怎么回事?”
秦京茹攥緊衣角。
說好是來相親的,可眼前這情形,倒像是自己橫插了一杠子?
[保留原段落結構,調整敘述方式:]
賈張氏在一旁嘀咕著,心里巴不得秦京茹能跟傻柱成事。
這么說來,表姐這是在給傻柱洗衣報恩?
秦京茹在屋里轉來轉去,走到晾衣架前扯了扯上面的衣物:這褲衩子也是傻柱的吧?
表姐還真不見外,簡直快成了傻柱屋里人了!
越想越窩火,就這樣還想讓她嫁給傻柱?
癡心妄想!
哎?你這是要去哪兒?
見秦京茹扭頭要走,賈張氏急忙喊住她。
心里憋得慌,出去透透氣!
秦京茹悶聲應道,揣著一肚子氣往外走。
這個秦淮茹到底打的什么算盤?
賈張氏眉頭緊鎖,眼里閃過一絲陰狠:橫豎不能讓她跟傻柱好上!
要是他倆成了,往后誰給我養老?
等她回來,非得好好教訓一頓不可!
賈張氏暗自咬牙,看來得讓秦淮茹嘗嘗家法的厲害了!
秦姐,你剛才那是鬧哪出啊?
走在后面的傻柱追上秦淮茹,不解地問道:你跟京茹說那些做什么?
怎么?不樂意聽?
秦淮茹頭也不回地冷哼一聲:不愛聽我往后都不說了,你倆愛怎么處怎么處!
別啊秦姐!
傻柱一聽急了,伸手去拉卻被甩開。
拉扯間秦淮茹突然哭了起來。
傻柱你個沒良心的!
她抽泣著撲進傻柱懷里:我就是...就是見你要相親,心里跟刀絞似的。
那些話說完我就后悔了...
秦姐...
傻柱心頭一顫,輕輕拍著她的背:我成家后也不會不管你的。
這頭惦記著相親,那頭又放不下舊人,倒是打得一手好算盤。
咔嚓!
不遠處的楊建國舉著相機,將這曖昧一幕盡收鏡中。
真晦氣!這對狗男女擋著我拍雪景了!
楊建國盯著相機里的照片,氣得直跺腳。
為了拍這張雪景,他腿都蹲得沒了知覺,誰知最后關頭被傻柱和秦淮茹闖進畫面,毀了整個構圖。
這倆人怎么回事!
他正想上前理論,忽然發現照片里不對勁——那兩人竟然抱在一起?秦淮茹整個人都靠在傻柱懷里了?
楊建國看著照片直搖頭,院里這些人真應了那句老話:烏鴉站在豬身上,誰也別說誰黑。
傻柱什么時候跟秦淮茹好上了?
等一下!他突然想起今天可是秦京茹和傻柱相親的大日子。
現在傻柱跟秦淮茹這么親熱,這親還能相成嗎?
想到這里,楊建國嘴角勾起玩味的笑容。
要是讓秦京茹看見這場景,估計當場就得走人。
傻柱的婚事,看來又要黃了。
這照片可得收好。
楊建國仔細保存了這張。
萬一傻柱相親失敗遷怒于他,這照片就是最好的護身符。
傻柱啊傻柱,你這輩子怕是娶不上媳婦嘍!楊建國騎上自行車,慢悠悠地往紅星高級技校方向騎去,嘴里還哼著小曲兒。
快到中午時分,秦京茹正為傻柱和表姐的曖昧關系心煩意亂,走著走著竟來到了后院楊建國家門口。
她心想要是能攀上楊建國這棵大樹,哪還用看表姐一家臉色?
就在這時,楊家房門一聲打開了。
一個窈窕的身影牽著孩子走了出來,秦京茹眼睛一亮:這該不會就是楊建國的老婆孩子吧?
打聽過楊建國住處的秦京茹膽大地上前問好。
她自信滿滿地想:一個生過孩子的女人,怎么可能比得上自己年輕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