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他之所以同意讓秦淮茹接班,純粹是看中她年輕貌美又是個寡婦,心里盤算著能有點別的“收獲”
。
誰能想到——
這多事的婆婆居然專程跑來謝他?
“賈東旭是廠里的職工,出了意外,照顧他的家屬是應該的。
要是不讓秦淮茹接班,那不成黑心領導了?”
“這都是我們當領導的職責所在!”
李副廠長擠出笑容。
有人來感謝,正好借機提升聲望,說不定還能順利坐上廠長的位子!
賈張氏一聽李副廠長這么講,心里樂開了花。
她暗自得意自己果然有眼光,這李副廠長比院子里那些只會施舍的人強多了!
李副廠長光明磊落,做事不圖回報!
哎呀使不得,用不著這么客氣!李副廠長擺著手推辭,臉上卻笑開了花。
這老太太還挺會來事兒!
他巴不得對方再熱情些,好讓自己的美名傳遍整個軋鋼廠!
媽!您別在這兒鬧了,多讓李副廠長看笑話!
秦淮茹覺得情況不對,趕忙上前要拉婆婆離開。
別拽我!賈張氏急得直跺腳。
秦淮茹你這是干什么!李副廠長頓時變了臉色,趕緊招呼工人:快來人,把她拉開!
兩個工人立刻上前架住了秦淮茹。
誰敢碰秦姐!傻柱一聲怒吼,沖上來兩拳就把工人打倒在地,護在秦淮茹身前。
何雨柱!你發什么瘋!李副廠長嚇得往后退。
這個愣頭青簡直無法無天!
李廠長您瞧瞧,這就是傻柱!雖說經常幫襯我們家,可沒安好心,一直惦記著我們淮茹!賈張氏尖著嗓子告狀。
你胡說什么!我對秦姐清清白白!傻柱瞪圓了眼睛。
媽!咱們回家說!秦淮茹急得眼圈都紅了。
住口!當著李廠長的面你還敢頂嘴?賈張氏氣得渾身發抖,你這個不守婦道的寡婦,心里那點小九九當我不知道?身邊圍著那么多男人,有幾個是干凈的?
人家李廠長幫了咱家這么大忙,半個字都沒提回報,這才是真正的活菩薩!就傻柱給的那口剩飯把你哄住了?還不快給李廠長賠不是!
秦淮茹緊咬嘴唇,心里委屈極了。
就他?還活菩薩?
傻柱臉黑得像鍋底,什么大善人,分明是個道貌岸然的偽君子!
“大伙兒安靜點,鬧哄哄的成何體統!”
李副廠長被賈張氏幾句話臊得耳根發燙,這老太婆嘴皮子也太利索了,夸得他差點找不著北。
“淮茹婆婆您太見外了,往后有事直接來辦公室尋我!”
李副廠長笑得眼角的褶子都堆成了花,越看這老太太越覺得喜慶。
“要不說您是大善人呢!”
賈張氏咧著嘴直拍大腿,“我家兒媳臉皮薄不好意思來,只能讓我這老骨頭帶著謝意登門嘍!”
李副廠長故作矜持地擺手:“為職工服務是應該的,哪能收群眾東西呢?”
邊說邊偷瞄老太太懷里卷著的紅綢布,喉結不自覺地動了動。
“這哪行!”
賈張氏佯裝生氣地抖開綢布,“就一面錦旗表心意,您可別嫌棄!”
“錦旗好哇!”
李副廠長樂得親自抓住綢布角,心想這可是樹立形象的活廣告。
兩人嘩啦展開紅綢的瞬間,兩百多號工人齊刷刷念出聲:“感謝李副廠長贈送十斤豬肉二十斤精面,好人一生平安!”
李副廠長正享受著眾人注目禮,突然像被雷劈中似的僵住了。
他哆嗦著扭頭看錦旗,白底紅字寫得明明白白——那些字眼活像燒紅的烙鐵,燙得他眼前陣陣發黑。
“好家伙!庫房丟的物資原來在這吶!”
人群里炸開鍋的議論聲,讓李副廠長覺得天靈蓋都要被掀飛了。
數目分毫不差,難道...真是賈家私吞了?膽大包天!
李副廠長竟和賈家是一丘之貉,這是賊喊捉賊啊!呵,好一出把戲!
工廠里炸開了鍋,眾人這才明白,原來李副廠長處處偏袒賈家。
現在罪證確鑿,莫非秦淮茹和傻柱真偷了食堂倉庫的物資?
胡說八道!
李副廠長拍案而起,錦旗重重砸在地上。
他青筋暴起地吼道:栽贓!賈家這般下作,竟敢誣陷我?卑鄙至極!
方才還笑容可掬的李副廠長此刻面目扭曲,沖著賈張氏咆哮。
李副廠長,你瘋魔了不成?
賈張氏難以置信,昨日還和顏悅色的李大善人,怎會突然翻臉?
昨兒淮茹明明拎回十斤五花肉,二十斤白面,這還能有假?
一記耳光狠狠甩在賈張氏臉上,李副廠長怒不可遏:再敢胡謅,我叫保衛科來拿人!
你...你敢打我?
賈張氏捂著**辣的臉頰,不敢相信眼前這個兇神惡煞的男人就是往日的恩人。
姓李的,**找死!
傻柱和秦淮茹如遭雷擊,沒想到偷竊罪名竟這樣坐實了。
傻柱一把揪住李副廠長衣領,拳頭挾著風聲就要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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