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茹實在怕了,再這么折騰,家里哪還擔待得起?
唉......賈張氏終于泄了氣,知道再鬧下去只會更糟。
同志,求求你們,棒梗還小,千萬別為難他。
秦淮茹終究還是心疼兒子,低聲下氣地央求。
知道了,我們會從輕處理,關幾天讓他反省,看表現再說。
張所長也是看孩子年紀小,否則以他的脾氣哪會這么輕易松口。
張所長,張所長!許大茂突然湊上前,滿臉堆笑,您既然找到我的車轱轆,那我自行車應該也有消息了吧?車到底在哪兒呢?
許大茂?
張所長瞥了眼許大茂,皺眉道:誰說找到你自行車了?我怎么不知道?
哎喲,您就別逗我了。
我這車轱轆不就是您讓一大爺捎回來的嗎?肯定是您找著我的車了!許大茂得意地晃了晃從三大爺車上卸下的車轱轆。
什么?張所長臉色一變,轉向易中海:老易,這是怎么回事?你跟他們說我找到車了?
這個......易中海額頭滲出汗珠。
先前搶車轱轆時他就沒敢多說話,就是怕事情鬧大。
誰知道賈家那小子把警察都招來了,還是張所長親自帶隊!
這下麻煩大了!
怎么回事一大爺?您明明親口告訴我這車轱轆是張所長找到的,還特意給我換了個新的。
難不成...是您自己買來給我的?三大爺瞪圓了眼睛,這和當初說的完全對不上啊!
唉——易中海重重嘆了口氣,沒錯,這車轱轆是我在東直門修車鋪買的,不信你們去問。
什么?!眾人頓時呆住。
一大爺居然自掏腰包給三大爺買車轱轆?這也太慷慨了吧!
其實我每月工資九十多塊,又沒孩子,錢花不完...易中海無奈地解釋著,卻始終沒提傻柱的事。
他打定主意要保下那小子。
一大爺,我車被偷真跟你沒關系?許大茂不甘心地追問。
哼!我看就是有人偷車賣錢收買人心!賈張氏陰陽怪氣地說,某些人專挑夜深人靜時私會,誰知道安的什么心?
這話立刻戳中了許大茂:一大爺,您這么大方,總得有個理由吧?
老易,你給大家說清楚!張所長沉聲道。
張所長與易中海交情不淺,此刻卻不禁心生疑慮!
混賬!
易中海暗怒,自從那夜**后,賈家為何處處與他作對?縱使再好的涵養也難忍——賈張氏行事卑劣,專搞陰招,實在可恨!
既然撕破臉,索性攤牌!
賈家的,你怎么不問問棒梗幾個孩子,新衣裳新鞋還有炮仗的錢從哪兒來的?
被戳穿的易中海不再偽裝,直接揭發棒梗!
瞧瞧你家三個孩子——棒梗、小當、槐花,這身行頭哪來的?
一大爺真動了怒。
若非賈張氏步步緊逼,他本不想把事情做絕。
哎喲!還真是,三個孩子穿得可真體面!
這一身置辦下來得花不少錢吧?
就不知道這錢來路正不正……
院里眾人交頭接耳,以賈家的條件怎會如此大方?
我家給孩子買點東西還要向你們報備?賈張氏眼珠一轉冷哼道。
我問過秦淮茹了。
一大爺不再袒護:事發前我就找她問過,她根本不知情!
這錢的來路,大伙兒心里有數吧?
賈張氏和秦淮茹聞驟然面無血色!
尤其是賈張氏,悔得恨不能扇自己耳光——早該聽秦淮茹的讓孩子換下新衣裳藏好,也不至于這般招搖!
遲來的懊悔已然無用。
一大爺的話點醒了眾人:
這套行頭起碼值五六塊錢!
賈家哪來這筆閑錢?
必須嚴查!
竊竊私語中,楊建國忽然開口:
許大茂的自行車不是挺值錢?說不定和這事有關呢?
這話讓眾人倒吸涼氣——難道許大茂丟車竟與棒梗一家有關?
楊建國,我們賈家有哪里對不起你?你這樣誣陷我家棒梗!
賈張氏聲音尖利,面色蒼白,雖然嘴里強硬,但早已底氣不足。
沒有啊,楊建國攤開雙手,神情平靜,但你們得罪了我家的狗。
這已經是第二次了,棒梗一直打我家狗的主意,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我說錯了嗎?
他頓了頓,又補充道:是不是他偷的,很簡單,去修車鋪問問車轱轆哪兒來的,不就一清二楚了?
張所長立刻贊同,楊同志說得有道理!走,帶所有人去東直門大街的修車鋪查證!
一行人很快到了修車鋪。
各位同志,這車轱轆確實是在我這兒賣的,前兩天有個孩子來賣自行車,喏,都在這兒了。
老板指了指一輛被拆散的自行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