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啥,進去就進去,再待幾年早習慣了。”
為首那龍形文身的光頭,咧嘴隨意笑了下,一口整齊白牙就在嘴角。
“鐵柱哥說話我們信,他說您是真的幫過我們,刑釋出來的人,心里都記著。”
“就沖這個,我們愿意幫您。”
“而且我們相信,就算我們被抓了,厲主任也能幫我們翻案。”
這話說得厲明朗心里一熱,這幫人雖然是道上的人,但比那些律師有骨氣多了。
“你們愿意幫忙,那我就不客氣了。”
厲明朗下了車,看著這三個光頭。
“有一個京城來的律師要幫鐵柱哥打官司,但她是個女的,到了鳳臺縣肯定會被人盯上。”
“你們能不能保證她的安全。”
“交給我們,誰敢動她一根毫毛,老子就剁了他的手。”
龍紋身的光頭拍著胸脯保證。
“厲主任,我們雖然是道上的人,但也有自己的規矩。”
“保護一個女律師還是沒問題的,那幫人我們都認識,他們不敢跟我們硬碰硬。”
厲明朗點了點頭,拿起手機給宋清熙回了電話。
“我可以保證蘇婉清的安全,讓她來吧。”
“好,她明天上午的飛機,中午到鳳臺縣機場,你親自去接。”
電話掛了之后,厲明朗看著這三個光頭。
“你們今晚跟我走,明天一起去機場。”
“沒問題,厲主任您說了算。”
第二天上午十一點,厲明朗帶著三個光頭開車去了鳳臺縣機場。
這機場規模不大,一天就那么幾個航班,接機的人也不多。
蘇婉清的航班十一點半到,厲明朗站在出口處等著,手里舉著一塊牌子,上面寫著蘇婉清的名字。
十一點四十分,一個三十多歲的女人從通道里走了出來,她穿著一身黑色職業套裝,拖著一個行李箱,走路的姿態干練利落。
“你就是厲明朗。”
她走到厲明朗面前,打量了他幾眼。
“清熙跟我說過你,年輕有為,膽子也大。”
“蘇律師,謝謝你愿意來幫忙。”
“先別謝,這案子不好打,我只能盡力。”
蘇婉清往他身后看了一眼,看到那三個光頭,眉頭微微皺了一下。
“這幾位是。”
“我的保鏢,負責保護你的安全。”
“他們看起來不像保鏢,倒像是道上的人。”
“他們確實是道上的人,但都洗手不干了,現在是守法公民。”
蘇婉清沒再說什么,跟著厲明朗上了車。
車子開往縣城的路上,厲明朗把趙鐵柱的案子詳細說了一遍,從頭到尾沒有遺漏。
蘇婉清一邊聽一邊在筆記本上記錄,等他說完了,她合上筆記本,臉上的表情變得很凝重。
“這案子比我想象的還要棘手。”
“首先,趙鐵柱是刑滿釋放人員,這個身份對他非常不利。”
“法官在審理的時候,會優先考慮他的前科和社會危害性,正當防衛的認定會變得很困難。”
“其次,你說的那幫行兇者全部跑掉了,只留下一個被打暈的。”
“這個人現在是唯一的被害人,他的口供對趙鐵柱極為不利。”
“他只要咬死是趙鐵柱先動的手,我們就很被動。”
厲明朗聽到這里,心往下沉了沉。
“那還有沒有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