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澤文、云子謙倆人正聊到興頭上,以為是傭人進來添茶水,誰都沒抬頭。
畢竟云清柔平時哪會不敲門就進弟弟房間?
結果抬頭一看,云清柔就站在門口,臉黑得跟鍋底似的。
空氣“咔噠”一聲凍住了。
云子謙嚇得魂都飛了,立馬翻臉比翻書還快,指著葉澤文就吼:
“葉澤文你個混蛋!滿嘴噴什么糞呢?”
“那是我姐!我最敬重的親姐姐!”
葉澤文腦子“嗡”的一聲,心里直呼完蛋:
她怎么在家?不是說今晚不回嗎?
剛那話她聽著多少?看這臉色,怕是全聽見了!
我靠!這波死定了!
“對、對不起啊清柔,我……我喝多了胡咧咧呢。”葉澤文手都抖了,趕緊找補。
“姐,你聽我解釋,澤文他今天就是……”云子謙想打圓場。
“滾!”云清柔的聲音像淬了冰。
“好嘞!”云子謙二話不說,溜得比誰都快,連句場面話都不敢多留。
看著這沒義氣的家伙消失在門口,葉澤文只能硬著頭皮對上云清柔的怒火。
“抱歉,確實喝多了嘴碎,我給你道歉……”
云清柔盯著他,眼睛里像有火在燒,聲音都在發顫:
“葉澤文,我們分手以后,你到處跟人編排我,說我……說我那些不堪入耳的話!現在還在我弟弟面前嚼舌根。”
“我倒想問問,我們以前的那些日子,在你眼里就這么一文不值?”
葉澤文恨不得抽自己兩大嘴巴。
男人跟發小聊天,偶爾嘴賤開點葷段子,本是常事,可這話要是被當事人聽見,尤其是被云清柔這種眼里揉不得沙子的姑娘聽見,那性質就徹底變了!
看著云清柔眼眶發紅,淚珠往下掉,葉澤文急得直擺手:
“真是開玩笑的!我沒跟別人說過你壞話,真的!”
“在你眼里,我就是個隨便玩玩的女人,脫了衣服跟誰都一樣,就是你解悶的玩具,對不對?”云清柔的聲音帶著哭腔,卻字字扎心。
“我沒玩過啊!”葉澤文急得都快跳腳了:
“天地良心,我真沒說過!咱們這身份,上學時緋聞滿天飛,哪句是真的?肯定是有人瞎傳!”
“到處跟人吹噓你睡過云家大小姐,是不是特有面子?特自豪?”
“別再說了行不行?我錯了,我真錯了!”
云清柔突然掏出手機撥號,葉澤文心里咯噔一下:
“你要干嘛?”
“吳德成,你不是說想請我吃飯嗎?我今晚有空。”云清柔的聲音平靜得可怕。
葉澤文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吳德成?那小子就是個斯文敗類!
原著里就是他給云清柔下藥,差點得手,最后被雷霸天廢了……
關鍵是今天雷霸天不在啊!這娘們兒去找他,不是羊入虎口嗎?
“清柔!你不能跟吳德成來往,更不能跟他吃飯!”葉澤文一把按住她的手機。
“你算我什么人?也配管我?”云清柔甩開他的手,眼神里全是嘲諷。
“那小子不是好人!他憋著壞呢!”
“天底下還有比你更壞的?還有比你更渣的?”
葉澤文被噎得說不出話,只能退而求其次:
“就算要吃,能不能約明天?明天你跟他領證我都不管!”
“我想哪天就哪天!”云清柔突然拔高聲音,眼淚噼里啪啦往下掉,
“這些年我一直在等!我以為你會改,會想起我們小時候的好!可我沒想到,在你心里,我就是這么下賤、這么不值錢的女人!”
“值錢!你最值錢!清柔我錯了!”葉澤文都快給她跪下了。
“吳德成真的是個坑,你跳進去就完了!”
云清柔轉身就走,葉澤文一把拉住她:
“清柔,求你了,給我一次機會彌補!”
云清柔冷笑:
“你當年也是這么說的。真以為一句‘我錯了’就能騙一輩子?“
“我早就不是那-->>個被你三兩語哄得團團轉的小姑娘了!你還是去找你的沐婉秋,繼續當你的舔狗吧!”
云清柔甩開他的手往外沖,葉澤文在后面追著解釋,可她半個字都聽不進去,腳步飛快。
葉澤文急了,一把拽住她胳膊:
“云清柔!我說什么都不許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