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楊同新手中的兩張身份證,鐘學兵的腿突然就軟了。
    那上面的信息雖然不同,但是照片是一樣的,都是他自己。
    鐘學兵之所以敢這么大搖大擺的跑路,就是因為他有這個秘密武器。
    任誰都不知道,他既是肖博亞,又是鐘學兵。
    當然,只有韓勝明知道他這個秘密。
    因為肖博亞這個身份,還是當年韓勝明幫著辦的。
    而這也是鐘學兵給自己的雙重保險。
    這么多年,在明輝集團,他始終用的都是肖博亞這個名字。
    至于鐘學兵這個名字,始終被他安排在市里,用來做日用品的小公司。
    就是為了防止有一天東窗事發之后,他能夠金蟬脫殼,方便他跑路。
    沒想到,這份保險還是被楊同新給戳破了。
    鐘學兵癱了,是被警察架著胳膊拖出去的。
    被戴上手銬送上車的時候,他就已經嚇尿了。
    他知道,一旦他被抓就全都完了。
    這也證明,他從臨川縣離開的這幾個小時。
    臨川縣已經完全脫離了韓勝明的掌控。
    這一刻他才知道,原來做了那么多壞事,被抓的時候,果真是非常害怕的。
    回去的路上。
    鐘學兵被兩名警察一左一右,單獨壓在一輛車上。
    姚貝貝則是和楊同新坐著前面那輛車。
    對于楊同新能分辨出鐘學兵就是肖博亞,這令姚貝貝感到很好奇。
    她琢磨了一下,壯著膽子問道:“楊科長,你到底是怎么發現,鐘學兵和肖伯亞其實是同一個人的。”
    楊同新把車窗降下來一半,抽出一顆煙道:“其實,想判斷他們倆是同一個人,需要有足夠的膽量。”
    “因為我發現,在臨川縣出現了一種很不合理的現象。”
    “在老百姓中,好多人都說鐘學兵和韓勝明是一起長到大的光腚娃娃,也說過臨川縣的很多工程,都是鐘學兵承包的。”
    “特別是麗水莊園那個別墅區,也說是鐘學兵開發的。”
    “可是后期在我們對鐘學兵進行調查的時候,政府官員竟然都沒聽說過鐘學兵,反倒只知道明輝集團的肖博亞。”
    “最開始我也以為,會不會是老百姓以訛傳訛,把這件事傳的變了樣。”
    “后來我讓秦雨晴在網上查了一下這兩個人。”
    “很奇怪,查到的肖博亞的信息很完整,但是鐘學兵的信息卻沒有照片。”
    “甚至我還讓秦雨晴,登陸市里面的工商網站,查詢了鐘學兵公司的注冊信息。”
    “同樣也沒在上面找到他照片。”
    姚貝貝想了下道:“可這也并不能說明什么。”
    “有可能只是當時工作人員失誤,并沒有將照片錄入系統。”
    “不是沒有這個可能。”
    楊同新點了下頭,吸了口煙道:“你說的不錯。”
    “所以我又讓秦雨晴,在國家工商信息網上查了一下。”
    “這個網站,是國家對所有工商企業進行登記的網站。”
    “上面的信息絕對不可能有錯。”
    “但是,在這個網站上也沒找到鐘學兵的照片。”
    “所以我斷定,這不是工作人員的失誤,是鐘學-->>兵故意這么做的。”
    “于是我就在想,一個人出于什么原因,不想讓他的照片曝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