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喬熙和江肆。
小豆丁并不在他們身邊。
兩人像是在聊著什么,隔得太遠,他聽不清內容。
此時,喬熙正認真地看著江肆,目光復雜。
她沒有去接那張卡。
但她的內心,早已翻江倒海。
沉默了許久,久到江肆眼里的光一點點黯淡下去。
她才終于開口,聲音有些干澀。
“對不起,江肆,我沒辦法接受你的好意。”
她抬起眼,無比認真地看著他。
“我也希望你認真考慮清楚,不要因為我,而沖動做任何決定。”
江肆的俊臉瞬間渡上了一層寒霜,心臟的位置傳來一陣尖銳的痛楚。
“你還愛著商北琛?”他問,聲音繃得很緊。
喬熙只是冷冷地扯了下嘴角,那笑容里帶著自嘲。
“我們圈層不一樣,我跟他已經不可能了。”
她的話,像是在宣判,既是對江肆,也是對自己。
“我沒有再婚的打算,我只想好好將小豆丁養大。”
“喬熙,你對我……真的就一點感覺都沒有嗎?”江肆不甘心地追問,眸中帶著一絲破碎的悲傷。
話音未落,他猛地伸手,一把將她拉入懷中,用盡全身力氣緊緊抱住。
喬熙的心狠狠抖了一下。
他的胸膛堅實而溫熱,抱著她的力度很大,帶著一種孤注一擲的意味。
這種感覺,跟商北琛的霸道和占有,是完全不一樣的。
商北琛死死盯著那兩個緊緊相擁的身影。
他手里的紙袋被捏得變了形,精致的蛋糕早已不成樣子。
很好。
喬熙,你可真行。
兩個人竟然跑到這里,光明正大的約會來了。
他猛地轉身,大步流星地離開,手一揚,將手中的蛋糕和玫瑰酥狠狠扔進了路邊的垃圾桶。
喬熙在江肆的懷里,輕聲說了一句。
“謝謝你,江肆。”
“放手吧。”她輕輕推開他,從那個溫暖卻不屬于她的懷抱里退了出來。
這個擁抱,就當是他們之間最后的告別。
這一刻,她突然明白了。
原來,放手也是一種愛。
她不需要一個男人為她折斷翅膀,不需要一個男人為她自毀前程,更不需要一個男人為她傾家蕩產。
“希望,以后,我們還能做同事。”
她留下這句話,轉身,頭也不回地走了。
江肆站在原地,一動不動,只是看著她的背影,在路燈下越拉越長,最后消失在拐角。
他第一次感覺到人生的無力。
原來,這個世界上,真的有一種東西,不是你拼命努力,就可以得到的。
喬熙回到家里。
陳秀花正坐在沙發上嗑瓜子等她。
“媽,我跟江肆說清楚了,我不會嫁給他。”
喬熙一邊收拾小豆丁散落在地上的畫本,一邊平靜地說。
“以后,您盡量別請他來家里了,免得大家見面尷尬。”
“什么?!”
陳秀花手里的瓜子都驚掉了,她猛地站起來。
“這么優質的男人,你說不要就不要?喬熙,你是瘋了嗎?”
“你到底還想單身多少年?”
“總之,他不合適。”喬熙不想多做解釋。
“你是不是還喜歡那個商北琛?是不是那個男人又來騷擾你了?”陳秀花急了。
“媽,我跟他也不可能。”
喬熙嘆了口氣。
“你別胡思亂想了,早點休息吧。”
說完,她抱起已經昏昏欲睡的小豆丁,走出了家門。
她快步走到車邊,將小豆丁小心地放到后排的兒童座椅上,仔細扣好安全帶。
然后一腳油門,飛快地駛離了安寧苑。
次日,喬熙回到公司,她今天心情不錯,還化了淡妝,解決了江肆的事情,整個人都輕松多了。
但是,到了十點,商北琛都沒見人影。
此時,商北琛正推門進入一個私人密室。
密室中央的椅子上,綁著一個女人。
正是白薇。
她此刻頭發亂得像雞窩,身上名貴的裙子也蹭滿了灰塵和不明污漬,整個人縮在那里,狼狽到了極點。
聽到開門聲,白薇猛地抬頭,當看清來人時,瞳孔劇烈收縮。
商北琛停在白薇面前,居高臨下地看著她,那雙深邃的眼眸里,沒有一絲溫度。
他慢條斯理地挽起一截袖口,露出線條分明的手腕和價值不菲的腕表。
然后,他用一種極為平淡的語氣,冷冷開口。
“說吧。”
“我不在的時候,你都對喬熙干了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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