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是他!”
緊跟著,王扶忽然就記起來了,這老者的相貌,與他剛剛踏入修仙界,贈予他天符經初篇的那個神秘老者極其相似。
盡管數百年,添了些許風霜,但卻仍有七八分相似。
而就在王扶心念至此,還有些不太確定時,那老者接下來的話,卻讓王扶徹底篤定下來,同時臉色也極為復雜。
“諸位道友,老夫天符子,添為天符門當代大長老,請諸位到此,卻也是不得已而為之,還望諸位見諒。”白發老者自然便是那算計了五大煉虛的天符子,他邁步走至殿內,沖著殿中數百修士,微微拱手,臉上掛著淡淡的笑意。
“天符門?據我天陽仙門古籍記載,天符門距離我青洲甚為遙遠,幾乎要跨越大半個人族疆域,道友之話實在有些難以令人信服。”一個身著金色衣袍的老者輕哼一聲,眼中露出不善之色。
“古道友之話倒是與貴門的紫陽道友相似,不愧都是天陽仙門之人。”天符子并未動怒,反而慢條斯理的開口,不過那臉上的笑容卻讓所有人感到一絲心悸。
而天陽仙門的修士聽聞天符子道出他們紫陽師祖的名諱,卻是一驚。
“道友既然知道我天陽仙門的紫陽師祖,難道就不怕我紫陽師祖的怒火?”金袍老者雙眼一瞇。
此話一出,好似形成共鳴,殿中不少修仙者都露出憤懣之色,除了天陽仙門的人外,多以瓊洲正魔兩道的修士為主。
可下一刻,一股極為霸道的氣息卻驟然從天而降,壓得所有人喘不過氣。
尤其是那金袍老者,更是面色慘白,一口鮮血奪口而出,氣息頓時便萎靡下去。
同時,一道獰笑也隨之回蕩。
“怒火?我師兄稱你一聲道友,你還真當自己有幾分實力了不成?區區初入化神大圓滿,也敢在我等面前大放厥詞,實在可笑,別說你修為被封,就是全盛時期,在我等面前,也只有跪下的份。”卻是天符子身旁的天鵲子開口了。
“煉虛!”金袍老者面露駭然之色,哪怕他修為被封,但屬于化神大圓滿的見識卻在,如此氣息,盡管只是一絲,卻也與他天陽仙門的紫陽師祖相仿了。
絕對不是化神境能夠擁有的氣勢。
殿中其他人,尤其是青洲五大仙門以及瓊州天魔宗跟天元門的化神修士,一個個均是瞪大了眼睛。
他們實在沒想到,這兩人竟是煉虛大能。
而角落里的王扶,驀然聽見金袍老者的喃喃之聲,立馬將眼中的怨恨再壓制了幾分,便是整個身子都下意識的向后縮了縮。
他實在想不到,被天地異象卷入這天牯山中,竟還會被兩位煉虛大能算計,他何德何能啊!
實在是霉運到了極致。
哪怕因白芷與紫月二女,王扶心中的仇恨洶涌,也不得不盡數壓制,不露分毫。
他望了望周圍人的驚恐臉色,只是一瞬,便也露出一副驚恐的神情。
卻并沒有幾分假裝的。
就在王扶心中焦急之時,又有一道聲音徐徐響起,有幾分諂媚,卻也有幾分莫名之意。
“兩位前輩,在下乃瓊州天元門之人,我仙門的天元老祖也入了這天牯山,不知兩位前輩可有碰見?”
這是一個身著白色道袍的中年修士,以其身處位置來看,定也是天元門入的天牯山一眾修士之首。
“小輩,你不就是想問你天元門的老祖哪里么?為何這么久還不出現救你們生路,嘿嘿……你們也是這么想的吧,天魔宗的小輩,伏虎寺的禿驢……可惜,你們盼望的老祖,如今也是自身難保。”天鵲子可不像天符子那般柔聲細語。
此話一出,不等眾人露出疑色,天鵲子衣袖一揮,一陣云霧縹緲,繼而一幅畫面驀然出現在那云霧之中。
赫然是一片湛藍光暈,而那重重霞光之中,正五道人影盤腿而坐。
“怎么可能!”
那天元門的化神修士盯著那五道身影中的白袍老者,臉上滿是不可置信之色。
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