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淵苑二樓浴池。

洛星月端著盛放浴露與干凈布巾的玉盤，步履平穩地走入浴池。

她的臉上，已不見初次踏入此地時的羞憤欲絕與劇烈掙扎，取而代之的是一種近乎麻木的平靜。

或者說，是一種認命般的習以為常！

由此可見，君凌淵的教育還是有效果。

君凌淵已然褪去外袍，靠在池壁邊，閉目養神。

水珠順著他線條流暢的臂膀和結實的胸膛滑落。

洛星月將玉盤放在池邊，沒有猶豫，也沒有再背轉身去。

她蹲下身，挽起素白的衣袖，露出兩截瑩白的小臂，探手入水，試了試水溫。

動作依舊算不上熟練溫柔，卻也不再是初次那般僵硬笨拙。

她拿起靈草釀制而成的浴露，均勻地涂抹在掌心，然后，將手落在了君凌淵肌肉線條分明的肩頸之處。

指尖觸及那溫熱的皮膚，她的心跳依舊會不由自主地加快幾分，但已不至于失控到想要立刻逃離。

她默不作聲，開始用力，揉按著他緊繃的肌肉。

力道不輕不重，方位也拿捏得比之前準確了許多，至少不再是無頭蒼蠅般亂按。

整個過程，她低垂著眼睫，目光落在蕩漾的水面上，或者他頸后墨黑的發絲上。

臉上沒有什么表情，既不顯得屈辱，也看不出甘愿，就像是在完成一件每日必須完成的任務。

“背。”

當需要擦拭背部時，洛星月也沒有再表現出明顯的抗拒。

她挪動位置，手臂更深入地探入水中，用沾滿浴露的布巾，沿著他挺拔的脊柱線條，一下下擦拭著。

君凌淵淡淡道：“不錯！進步很大，不愧是天之驕女，連當個小侍女都能適應如此之快！”

面對君凌淵像是夸贊的話語，洛星月卻是羞紅了臉。

她是連續十一個月碾壓所有新弟子的頂級天驕，現在被人夸贊當侍女很有天賦，這對她來說簡直就是恥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