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河面無表情,用一種穩定得令人發指的速度和力量,一寸一寸朝著指甲縫刺去。
“呃啊——”
凄厲到不似人聲的慘嚎瞬間爆發出來,在狹窄的石牢里瘋狂回蕩,震得人耳膜生疼。
奸細的身體如同觸電般劇烈痙攣,鎖鏈被他掙得嘩啦作響。
嚴河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連眉頭都沒有皺一下。
他甚至調整了一下角度,讓鋼針在指甲與嫩肉之間更深處推進,仿佛在進行一項精密的外科手術。
唯有那奸細幾乎撕裂聲帶的慘叫,證明著這緩慢動作所帶來的痛苦。
直到那根鋼針幾乎完全沒入指尖,嚴河才松開手,任由一小截針尾露在外面,在昏暗光線下反射著微弱的光。
奸細的頭猛地抬起,臉上涕淚橫流,混雜著血污,五官因無法忍受的痛苦而扭曲到了極致。
他大口喘息著,眼神里充滿了恐懼和崩潰。
嚴河依舊沉默,拿起那柄薄刃小刀。
他沒有急著用刑,而是用冰涼的刀身,輕輕拍打著叛徒因痛苦而劇烈起伏的胸膛。
冰冷的觸感讓叛徒猛地一顫,慘叫戛然而止,只剩下破碎的嗚咽和因極度恐懼而產生的牙齒打顫聲。
他的精神防線,正在這無聲的壓迫和方才那鉆心的痛苦中,一步步走向崩潰。
“說,其他的奸細是誰?”
嚴河開口,聲音不高,卻異常冰冷,不帶任何威脅的語調,卻比任何咆哮都更具威懾力。
他手中的小刀,刀尖已經輕輕抵在了奸細胸口的一處舊傷疤上,微微下壓。
奸細的瞳孔縮成了針尖大小,最后的抵抗意志在肉體與精神的雙重折磨下徹底瓦解。
“我我與怪力幫的一位高層單向聯系,是否有其他奸細我確實不知我一時糊涂,收了怪力幫十萬兩,求求嚴堂主讓我死個痛快!”
奸細并不是嘴硬,而是真不知道其他奸細的名單,若是知道他早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