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無異于不打自招。
茶樓包間陰謀,不是她干的,還能是誰?
而眼下所缺的,不過是能將她徹底釘死的直接證據罷了。
就在季縈覺得沒有證據確實奈何不了沈若芙的時候,沈景修發話了。
“我活了幾十年,什么魑魅魍魎沒見過。你要跟我講證據,行!那就先把你關起來,等找到證據,該報警就報警,該用家法就用家法。”
“不!爸爸,你別被季縈這副楚楚可憐的樣子給騙了!”
沈若芙不顧手上鮮血淋漓,哭著爬向沈景修。
“爸爸,我所做的一切,都是因為太愛這個家了啊!”
季縈在梁翊之懷里笑出了聲。
“沈若芙,別把你骨子里那點殺人放火的劣根性包裝得這么高大上。蕭夏那兒還有一筆血賬要跟你算!”
沈若芙渾身一顫,爬行的動作瞬間僵住。
沈景修將她的反應盡收眼底,忍不住點了點頭,聲音帶著山雨欲來的平靜。
“好,很好,養了你十幾年,竟養出了一頭白眼狼。既然你不配為人,那我也不必講什么情面。”
他看向旁邊的微胖男人,“沈恪,把人拖到后院關起來,等所有罪證查實,直接移送法辦!”
沈恪是從小在沈家長大的孤兒,對沈家人的命令是聽計從,特別是對沈景修。
聞,他立刻讓人把沈若芙給綁了。
“媽媽,救我……”
沈若芙涕淚齊下,掙扎著向沈夫人伸出帶血的手。
沈夫人心肝俱顫,急忙上前求情。
“景修!做錯事的是季縈,你怎么能為了一個外人,這樣對待我們的女兒!”
沈景修哼笑一聲,“夫人,她給你灌兩口迷魂湯,你就又糊涂了嗎?”
沈夫人被他的話噎住。
沈景修繼續道:“沈若芙不是人,所以她只是沈家養的狗。我會找個合適的時機對外宣告,解除與沈若芙的收養關系。”
沈夫人倒吸一口涼氣,踉蹌后退兩步。
沈若芙更是如遭雷擊,她的身份、地位、未來,她賴以在京市立足的一切,都因這句話化為烏有。
她全身……失去了反抗的力氣。
沈恪見狀,當即吩咐手下把她拖走。
見這場風波暫告一段落,梁翊之擔心季縈身體疲憊,于是攬住她的肩,準備帶她離開。
他扭頭看向沈夫人,語氣是前所未有的疏離與凌厲。
“事情既已分明,但有句話我要放在這里:無論過去還是未來,我梁翊之絕不會與季縈離婚。沈夫人要是閑來無事,就多看點書,開智吧。”
沈夫人咬唇,理虧的她,說不出什么話來。
梁翊之目光沉沉,意有所指地繼續道:“以往我看在您是長輩,希望維系一份和氣,多次在中間轉圜。如今看來,是我多事了。從今往后,但凡涉及我妻子,請沈夫人自重!”
說完,他便帶上季縈離開。
一股寒意竄上沈夫人的脊背。
丈夫和梁翊之今天的態度,她再傻,這會兒也該明白了。
一個愈演愈烈的答案涌上心頭,她有些站不穩,扶住了旁邊的桌子。
季縈經過沈恪身邊,腳步一頓,從梁翊之懷里退出來,往他跟前走了兩步。
她仔細打量了一遍他的臉,終于認出了對方兒時的模樣。
“早知道你吃這么多,長肉不長腦子,還不如繼續當根‘竹竿’。”
沈恪猛地抬頭,瞳孔驟縮……
因為“竹竿”這個外號,在沈家,只能小姐這么叫,旁人這么喊,那是要挨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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