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混雜著憤怒、失望、背叛的情緒，在我胸腔里燃燒了起來，燒掉了最后一絲猶豫。

“九爺！”我冷冷開口，“都到了這個時候，你得跟我們說實話！”

我向前走了一步，靠近他的后背，質問道：“來之前，你是不是就知道一些事情？大家這么多年的兄弟，彼此什么為人都很清楚，我們不是傻子，也不想當傻子，更不想被自己的兄弟當成傻子！”

我看了看他僵硬的肩膀，語氣嘲諷地繼續說道：“你說你聽到了聲音，我當時在想，那可能跟我們經歷的幻聽差不多。后來你又把話題扯到冥王、地獄，這些八竿子都打不到的地方。你到底想干什么？現在你要是再不說清楚，咱們兄弟怕是就沒得當了！”

我的話有些重。

我知道這幾乎是在撕破臉皮，但眼下或許是攤牌的最好時機。看九爺剛才那副魂游天外的模樣，他的心神，顯然已經完全被那地縫深處的“東西”所吸引。此刻，他的選擇恐怕真的不多了。

“就是，就是，”五哥在旁幫腔，像是要把積壓的不滿一股腦兒倒出來，他指向腳下不遠處那道地縫：“九爺，你說話也看看地方。就下面那么大點地方，你上下嘴皮子一碰，就平白給我們整出個地獄來了？”

他夸張地干笑幾聲：“這地獄也忒小，忒寒磣！再說了，我們鉆到這里是花了不少時間，可那都是繞來繞去的破路，直線距離能有多深？撐死了兩三百米，絕對……絕對超不過五百米，按海拔算還得更低，這地獄出現的地方也實在太淺了點吧？選址也太不講究了。”

我和五哥的話起了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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