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爺神情凝重,視線直直看著前方,嘴唇抿成一條毫無血色的細線;老楊相對沉穩許多,身體微微前傾,重心壓得很低,專注的看著下方的濃霧;五哥表面上是最“輕松”的一個,手里的光線漫不經心地晃蕩著,一雙眼睛也跟著光束滴溜溜地轉,活像個看熱鬧不嫌事大的。
他見我靠近,一把將我拽進他們三人之中,緊接著,手里的探照燈不由分說地塞進我手里。
“老菜!”他的聲音帶著一種浮夸的輕快勁兒,開口嚷嚷:“來來來,你給掌掌眼,瞅瞅這到底是個什么鬼地方?嘿,反正我看著……嘖嘖,挺夠勁兒,開眼界了。”
這語氣,這用詞,配上他這“夠勁兒”的評價,簡直像是在某個風和日麗的周末郊游,他站在春光明媚的草坡上,指著不遠處的燒烤營地招呼我!
當我手指觸碰到金屬燈柄時,一股細微卻清晰的震顫順著他的手掌傳遞過來,與此同時,他那雙掃向我的眼睛里,透露著截然相反的深意。
我握緊燈柄,手臂抬起,將光柱投向這片被九爺稱為“盡頭”的位置。
九爺說“沒路”了,確實如此。
我們正站在一個斷裂邊緣。腳下的巖層,仿佛被巨斧以最粗暴地方式攔腰斬斷,形成了一個垂直斷崖。更直觀地說,路到了這里忽然沉下去了一大截,粗略估算,垂直落差至少三米往上,一個地理學名詞跳出腦海:斷層!
我移動光束,沿著斷層邊緣向左右兩側照去。裂痕向著濃霧籠罩的無盡黑暗深處延伸,光束竭盡全力,所能抵達的極限之處,依然是翻滾的灰白霧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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