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五哥臉上那點期待瞬間消失，換上了毫不掩飾的失望。他像丟破爛一樣，隨手把燈臺往石桌上一扔！燈臺在石桌上滾了小半圈差點掉下去。

他轉身抓住我的胳膊：“老菜！別想跑！趕緊的！發財要緊！砸金子！”

我看著他被石粉和汗水弄花的臉，只覺得又好氣又好笑。一股尿意恰到好處地涌了上來。我干笑兩聲，不著痕跡地掙脫他的手，指了指來路：“老五，人有三急，憋了一路。你先干著，哥哥我去痛快痛快，回來就幫你砸，保證給你砸出個千萬富翁來！。”我拍了拍胸脯，一副豪氣干云的樣子。

說完，我不再理會五哥不滿的嘟囔和老楊麻木的砸石頭聲，借著探燈的快步走向來時的通道。我記得很清楚，下來的時候，通道拐彎不遠處，有一處稍微寬敞點的凹壁。

我快步走進那片凹壁的陰影里。這里空間不大，三面環石。解開束縛，開閘放水，一股溫熱的水汽蒸騰起來。

人一緊張，要么就忘記了生理問題，要么就放大生理問題，我這憋了大半天終于暢快了，完事以后我長長地舒了一口氣，忍不住伸了個懶腰，骨骼發出輕微的“咔吧”聲。

我轉身往回走，腳步卻突然停住。一股窺視感如同毒蛇的信子，毫無征兆地舔上我的后頸！黑暗中人的感官被擠壓成繃到極致的弦，再次轉身，視線所及，只能勉強看清近處石壁的輪廓。更遠處，是濃得化不開，吞噬一切的黑暗。

我放緩呼吸，豎起耳朵。

“咚！咚！咚！”五哥和老楊砸石頭的悶響從通道一端有傳來，除此之處沒有別的。

鼻子動了動，陰冷潮濕的空氣中，只有朽木的陳腐、巖石的土腥、還有一絲……自己尿液殘留的微臊。

是錯覺嗎？還是神經過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