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么,是他太自信,覺得這么點小細節我不會注意;要么……”五哥頓了頓,聲音壓得更低,寒意森森,“他就是故意留了個破綻?想試探我?或者……想引我往某個方向想?不管怎樣,這人……城府深得很!他非要搞清楚我包里有什么東西,這本身就很要命。”
五哥的分析像一盆冰水,澆得我心頭一片寒涼。這確實不是什么好消息,而是懸在頭頂的、更加鋒利冰冷的利刃。
“當時……他們倆確實都有機會。”我強迫自己冷靜下來,梳理著時間線,“仔細回想一下,在穿過那個彎彎曲曲的窄道時,九爺身手最好,他最先鉆出去的,比老楊快了至少好幾分鐘!那段時間,就他一個人在外面,背包就放在那兒……沒人看著!然后,等我們倆——我和你——好不容易爬出去的時候……”
我的目光仿佛穿透了眼前的黑暗,回到了洞口,“是九爺在洞口接應我們,他當時的注意力全在我們身上。而那個時候老楊單獨和背包在一起,他們倆……都有機會!”
“我知道你沒說完,老菜,”五哥那聲輕笑,帶著一絲心照不宣的戲謔,“九爺那幾分鐘獨處的時間,可比老楊那點功夫扎實多了,機會也他媽好太多了。”
他的意思再清楚不過——嫌疑的天平,更多地向九爺傾斜。
我沉吟了片刻,五哥的直指核心讓我不得不正視那個我不太愿意深究的可能性。
“老五,我不想在這節骨眼上,替誰打掩護或者攪稀泥。就算九爺真動了你的包……很可能只是單純對你這包里裝了什么好奇而已。很不幸,他這個‘好奇’被你發現了。你一鬧,場面就僵了。他還能怎么說?承認自己翻兄弟的包?那臉往哪擱?索性就不認了。反正,他確實沒惡意,你也沒丟東西。最關鍵的是——我們現在是一根繩上拴著的螞蚱,命都懸在這鬼地方,離開這里才是頭等大事!”
我看著五哥的眼睛,“這事兒,能不能先擱一擱?等我們活著出去,你有的是功夫找他掰扯清楚,或者跟他算賬都行!你說……對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