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他根本不等我回應，雙手撐住洞口濕滑的石壁，腰腹發力，一個利落的蹬踏，整個人瞬間消失在黑暗里。

五哥在后面完全沒聽清九爺說的話，只看到九爺突然把我拽開自己鉆了進去，此刻正一臉茫然地湊上來想要問個究竟。

“噓——！”

我心臟還在狂跳，立刻豎起食指抵在唇邊，用眼神制止了他，同時一把拉住他的胳膊，不由分說地將他從洞口拉開，一直拖到離洞口七八步遠的地方才停下。

直到確定周圍只剩下我們兩人，我才壓低聲音，將九爺的話原原本本、一字不漏的說給他聽。

五哥聽了，整個人像被定住了。他眨了眨眼睛，嘴唇微微動了動，似乎想反駁、想質疑，或者說想說些什么，但最終，所有的聲音都卡在了喉嚨里，只化作一聲模糊的咕噥。

見他這副模樣，我心里那根弦繃得更緊了。我再次躡手躡腳地回到洞口下方，踮起腳尖往上看去。

九爺和老楊的身影早已不見。他們爬得飛快，顯然已經越過了那個巨大拐角。只有在那拐角上方，視線所及的最盡頭，偶爾能看到一絲極其微弱的光亮，在無邊的墨色中搖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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