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側門框上的監視裝置完美融入墻面。只有在特定角度下,才能看到濾光膜上流動的虹彩——那是一種動態偽裝涂層,能實時模擬周圍環境的紋理和光效。我注意到每當我的視線掃過那里時,膜下的鏡頭組件就會產生微米級的焦距調整。
我的指尖突然僵住。
右側扶手下凸起的盲文符號,宛如燒紅的烙鐵,帶著滾燙灼意,狠狠刺痛我的指腹——“eclipse”(日蝕),這神秘的單詞在指尖跳躍,像是來自黑暗深處的詛咒。
我霍然起身,腳步匆匆,直直朝著左邊那扇門走去。如果我那該死的方向感沒有出錯的話,我剛剛就是從這進來的。
我試著把手放在門上,門紋絲不動。緊接著,門內傳來三聲清脆的電子音,像是冰冷的審判,宣告著身份驗證失敗。指腹下的蜂窩紋路突然變得溫熱,我驚恐地縮回手,只見接觸過的區域正泛著病態的暗紅色。
我緩緩轉身,目光落在房間另一側那扇同樣泛著冷光的金屬門上。
門后究竟是什么?
“那里,是通往自由的出口,還是生命盡頭的末路?”
金屬門上的光突然靜止,下一秒,那些光紋如同活物般蠕動起來,伴隨著機械運轉的嗡鳴,門縫中,迸射出一道刺目的白光,將我的影子狠狠釘在身后的墻上。
就在這時,六道黑影從門縫中魚貫而出。他們的步伐整齊劃一,黑色牛津鞋踏在地面上,詭異地被某種力場吞噬殆盡。白色手套、灰色領結,他們有條不紊的分立兩側,那姿態,讓我想起博物館里那些中世紀的鎧甲陳列。
最后出現的是一位老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