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秦玄施展出來,無論神韻或精準,竟都更勝她一籌!
“此非飛鳥驚詞集最強武學,卻是最能體現李煜才情與局限的功夫。”
“兩式靈巧天成,恰似后主詞章渾然自生。”
“然則不論喙擊或花掌,均留三分余力,招未老而勢先衰,此乃李煜武學根本癥結。”
“此弊貫穿全經,待你真正參透時,自會明白與逍遙派的差距。”
“再看這招!”
秦玄忽地推掌,明明正面發力,掌風卻自左翼襲來。
“姊姊的白虹掌力,掛筆南山!”
李滄海對李秋水的絕學自然熟悉,幼時常觀其練武。
“正是掛筆南山。且再看——”
秦玄再度運掌,這次掌勁自左而起,卻是正面轟出!
“這...似是掛筆南山,又不盡相同。”
“兩式皆為掛筆南山。”
“不過運勁時心境力度各異。逍遙派真髓,盡在逍遙二字。”
“隨著境界突破,武功威力自然水漲船高。
“此乃逍遙派武學獨到之處。
“幻花千影手一經練成,便算大成。
“初成與苦修三十載,招式精妙無甚差別,本質并無不同。
“我想你應當明白。
“飛鳥驚詞集確是當世絕學,卻因人而異。
“以你資質修煉,不過是一門平庸奇功,受限太多,難臻巔峰!
“若問我的評價,此功不值一提。
“它束縛了你的天分,你本強于李秋水,但論最終成就,恐將不及她!”
遁入大漠七十載,歸來已是宋時天!
“此地依舊靈氣氤氳,縱隔多年未見,一踏入便覺熟悉。”
柴熙謹,本該享盡榮華之人。
當其父柴榮在位時,若非早夭必是一生顯貴,怎奈柴榮英年早逝!
這柴熙謹卻與秦玄所想大相徑庭——在秦玄設想中,皇族子弟即便流落異國,也該保有幾分貴氣。
可他渾身竟比契丹人更粗獷。
縱觀如今山中眾人,純粹江湖出身的寥寥無幾,個個皆大有來頭!
霍山曾任波斯重臣,天生是大金開國君王的師父;李秋水姐妹出身南唐皇室;慕容家乃燕國后裔。
鳩摩智貴為國師,段譽家族世代為王。
相較之下,柴熙謹的身份確無優勢。
即便身份尋常,可這變化未免太過徹底。
“萬物皆會改變。
“蒼穹尚能易星辰,何況人間山川。
“此刻你所見的終南山,與七十年前早已截然不同!
“不過是你以為未變罷了。”
柴熙謹未曾料想,七十年后竟以這般身份重歸中原,更未奢望能活到如此年歲。
他嘴角泛起一絲苦笑。從皇室貴胄淪為階下囚,繼而流落契丹,聽聞故土風云變幻。
七十載歲月,豈能不改?
當年辜負父皇信任,陳橋驛一場**終結了大周。
雄才大略的趙匡胤,無論己方還是南唐李煜之輩,皆被其**。
詩社十杰俱為當**師,聯手可敗天下豪杰。
即便如此,趙匡胤仍亡于胞弟趙光義之手。篡奪孤兒寡母的江山,終為他人作嫁。
吾子結局尤甚于我。
柴熙謹徹悟:余生唯余誅盡趙氏血脈之志!
今趙氏未絕,當年入宮行兇的劉慶義尚在人世。此乃天賜良機,必親手了結此仇!
為此他重返曾立誓永訣的中原。
誠如所,吾亦未料殘喘至今。
當年叛臣皆已伏誅,首惡更遭**。
豈料他們先亡,我獨存活。
許是劉慶義猶在,天意難容其惡,**!
那入宮首惡劉慶義尚存,此乃天賜柴某雪恨之機,斷不可失。
**成魔,立地成佛。
藏身佛門的掃地僧,當真令人憤慨。
柴熙謹最恨二人:趙匡胤與劉慶義。
趙為主謀,劉雖自稱不擅籌謀,但每逢****必沖在最前!
如今,終得誅殺劉慶義之機!
君且先行,彼尚未至。
縱使閣下今非昔比,當年終非劉慶義敵手。
彼時為王侯,他已號稱殺神!
紫薇神功乃是當世絕學,練成之后,連本朝太祖的蟠龍勁也難以匹敵。
這些年來你確實練成了紫薇神功,但別忘了劉慶義人稱九全遺憾!
他始終在用另外九人的武學,而自己的神功從未示人。
至今無人知曉劉慶義的真正實力。
你可以怒火,但在戰場上必須清醒,目前看你對上他沒有勝算。
他想取你性命,你想斬他頭顱。
對大宋而,無論是后周還是南唐余孽都是威脅,他們定會扼殺你們。
登上那柄天刀,它可助你更上層樓。
秦玄語畢,天刀上浮現幾字:紫薇破軍柴熙謹!
去吧,愿你凱旋。
柴熙謹頷首,秦玄已完成承諾,現在他要做的就是以最佳狀態與劉慶義決一死戰!
他施展輕功,轉瞬消失于山澗,直赴風云臺!
蕭峰先行上山,阿朱鎮守第三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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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下不是敘舊之時,你先登蓋代戰神的天刀。
待戰事平息,再行相聚。
蕭峰抱拳,內力爆發,沖天而起!
說過三刀換你契丹之行,傳你的三式想必已領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