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我能給予的承諾——
葉二娘性命無憂,你兒子也會平安。
他們母子終得團聚,你亦能在最后時刻與之相見。
縱然你不配享有這天倫之樂,但葉二娘定會欣喜于全家重聚的場面。
孩子也將知曉生父何人,得以與父親訴說心聲。
這是他應得的,也算替你彌補了此生遺憾。”
孩子!
玄慈目光朦朧,雖是出家之人,聞知骨肉尚存,心境終究難以平靜!
“秦宮主,這孩子...可曾受苦?”
終是問出了這句話。
“尚可,不算好也不算差。
既然葉二娘有心悔過,在她贖罪之初我便已安頓好你們的兒子。
他會成長為真正的英雄,頂天立地的那種。
與你不同,他心有磐石之堅。
雖無你的慈悲相貌,也不及其母機敏。
但在其他方面堪稱完人,得此麟兒,實乃你們夫婦的造化。”
玄慈唇角微揚,如此便好。
既已問出口,也不必再壓抑這份情愫。
親情**,終究未能割舍。
身為佛門領袖,最后還是敗給了塵緣。
“善哉,玄慈應秦宮主之邀,將赴終南山風云會一戰。”
“竭盡所能,報此恩情!”
玄慈此刻已然徹悟,此行只為贖罪。
為自身罪孽,也為葉二娘之過。
這是必須做出的犧牲!
“歡迎之至,尚有一相告。”
“此子當隨母姓葉,而非汝之俗家姓遲。”
“汝可為父,然真正父母唯葉二娘一人。”
“故孩兒隨葉姓,不承遲姓。”
“無論汝作何感想,此必當相告。”
“可曾料到他竟如此出眾。”
若非蕭峰這般耀眼的徒兒,玄苦或為少林玄字輩中最聲名不顯者。
四十幾位玄字輩高僧,唯玄苦清修不止。
若無癱瘓的玄澄,玄苦便是最少現世之高僧。
玄慈諸事未盡善,卻為蕭峰擇得明師!
換作他人,至多將蕭峰教成少林外門**,于山腳設館授徒。
甚或做個鏢局趟子手,了此一生。
然玄苦不同,既受囑托便傾囊相授。
少林內功心法、自創降魔掌法,乃至最難擒龍功,悉數相傳。
但有所學,絕無。
世人多低估蕭峰內力,因其常與段譽、虛竹相較。
然能練成擒龍功者,內力當世罕有。
后兼修丐幫心法,身負兩大絕世內力,堪稱武林之冠。
奈何武林中高人層出不窮,蕭峰與慕容復的鋒芒難免被掩蓋。
掃地僧,逍遙三老,慕容博與蕭遠山,段譽和虛竹,這些人要么年長功深,要么身懷奇遇。
若論真才實學成名江湖,蕭峰和慕容復當之無愧是當世雙驕!
阿彌陀佛,老衲未曾料到。
當年奉方丈之命尋訪他時,不過是個健壯的孩童。
但此子武學天賦確實冠絕天下,縱使方丈與之相較也遜色三分。
玄澄師弟的天資與他不相上下,唯獨缺了那份氣概。
雖未想過他在少林武學上能有多大進境,但初見時便知他必成大俠。
江湖論武,俠義在心。
武功有強弱之分,卻與俠義無關。
他骨子里那股氣度,注定要名揚天下,差別只在聲名大小而已。
秦玄深以為然。
以蕭峰的資質,即便修習如太祖長拳這般尋常武功,也能挫敗玄難的袖里乾坤。
袖里乾坤與袈裟伏魔功同出一脈,只是更顯精妙。
故而蕭峰成就俠名,原是命中注定。
如今他已認祖歸宗。
大師苦心栽培的**,現已是遼國英豪!
玄苦默然片刻,嘆道:是,再非中原人士了。
喬峰至情至性,既知身世,自然要落葉歸根。
此事當年確是中原武林之過,因果循環,自有天數。
方丈他們殺害喬峰生母,而喬峰在中原長成豪杰再歸遼邦,皆是定數。
說無遺憾是假,但萬事不可強求。
玄苦亦是赤誠之人,修行佛法與習武本就相悖。
佛法講究放下執念,而習武若無執念又難以精進。
通常情況下只能選擇一主一副,這其中分寸的拿捏極為關鍵。
玄澄過度追求武學,物極必反,最終導致功力盡失。
玄專研佛法卻失去平衡,在玄字輩中實力最弱,連年紀最小的玄生、玄石、玄滅都遠勝于他。
玄慈、玄寂、玄悲、玄難、玄渡、玄痛與玄苦幾人則找到了最佳平衡。
其中玄苦的境界最為圓滿。
“大師心胸開闊,世間之事本就難盡如人意。”
“喬三槐夫婦之死,必將成為蕭峰永遠的悔恨。”
“蕭遠山欲暗算大師,他與蕭峰容貌相似,若被發現,大師定會以為是蕭峰所為。”
“危急之際,若大師誤以為蕭峰弒師,不知作何感想?”
玄苦沉默片刻,若非當日喬峰及時阻止蕭遠山,自己或許真會認定是喬峰下手。
“阿彌陀佛,佛人生七苦。”
“師尊賜我法號‘苦’,正是盼我能超脫七苦。”
“說來羞愧,修行一世,僅能勉強自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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