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句‘木石行路屬墨家,青銅開口問公輸’。”
“馮阿三輸得心服口服。”
既已認負,旁人再無異議。
秦玄再下一城,依舊勢如破竹!
函谷八友連敗六陣,各自絕學均遭碾壓,實在匪夷所思。
眾目睽睽之下,唯剩神醫薛慕華獨撐大局。其醫術冠絕當世,素有口碑。
如今八友聲譽,全系此最后一戰!
“咳,便由薛某領教秦宮主高招。然醫道龐雜……”
“既然秦宮主主持,咱們今天比試識藥、問診還是開方?”
薛慕華對自身醫術極為自負,江湖之中他自認無人能及。畢竟醫道真假,豈能有假?
秦玄微微頷首,既是比試,不妨簡單些。
他抬手指向鳩摩智:“切磋醫理,無需繁瑣。諸位遠道而來參加武林大會,也無暇觀賞冗長比試。”
“不如這樣,你且瞧瞧鳩摩智有何隱疾。”
此一出,鳩摩智頓時愣住。他本在旁觀,哪曾想牽連自身!
薛慕華亦是愕然,先前得罪少林本為結交這位國師,如今若指其有病,豈非兩頭不討好?若刻意逢迎,又有損醫者顏面。
醫道乃他在武林立足之本,萬萬不可折損。此刻進退維谷!
“莫非擔憂開罪鳩摩智,令你先前得罪少林的盤算落空?其實多慮了。”
“少林高僧胸襟寬廣,豈會因此記恨?至于鳩摩智行事,唯利是圖。欲得其青睞,需有六脈神劍、斗轉星移或七十二絕技這等絕學。”
“恕我直,以你那微末功夫,即便追隨左右,他也不會正眼相看。此番倒似拍馬不成反被踢,還踹在鐵蹄上。”
“所以,診脈吧。”
薛慕華暗自鎮定,心道此事眾人皆明,何必點破?徒增尷尬。
他輕咳兩聲:“秦宮主說笑了。”
“明王,既然秦宮主提議,且容小人為您把脈診斷。”
“貧僧皈依佛門,得三寶庇佑,豈有疾患?”
“神醫還是另請高明吧,貧僧就不必了。”
鳩摩智心中冷笑,自己何等身份,豈能任人隨意診斷?吐蕃國師的尊嚴不容踐踏!
薛慕華面色一滯,暗自咬牙。
秦玄冷眼一指鳩摩智:“讓薛慕華診治,是你唯一的選擇。”
“若敢拒絕——”他聲音低沉,“我會先廢了你,再慢慢醫治。”
“不信?你大可以試試,只需一招,我便讓你乖乖躺下,到時更方便醫治。”
“選吧——是老老實實讓他診治,還是等我動手?”
鳩摩智臉色劇變,自他成名以來,何曾受過如此威脅?
“你——”
“多說無益,別逼我出手。”
對上秦玄冰冷的雙目,鳩摩智心中一凜。今日所見,此人手段詭異莫測,若真動武……
三息沉默,鳩摩智終是松口:“罷了……請神醫診脈。”
秦玄眼中寒芒一閃,令鳩摩智背脊發涼——此人,不可硬撼!
薛慕華上前搭脈,卻覺鳩摩智內力浩蕩,將探查之力盡數阻隔。
兩人僵持不下——
薛慕華竭力探尋蛛絲馬跡,鳩摩智則暗中運功抵御。
旁人茫然觀望,但礙于薛慕華盛名,無人敢擾。
足足一刻鐘后,鳩摩智終于不耐,撤力收手。
這世上神醫見多了,如此古怪的還是頭一遭!
內力灌注腕間,猛然一震,直接將薛慕華的手彈開。
貧僧雖來自吐蕃,卻也知曉望聞問切之道。
豈止知曉,我吐蕃醫道亦奉此為準繩。
但如神醫這般把脈入定的卻是聞所未聞。既已診脈多時,不知可有所得?
薛慕華若武功再高些,此刻定要叫這蕃僧嘗嘗連環掌法的滋味。
連診脈的機會都不給,叫人如何診斷!
在下學藝不精,明王**康泰,并無疾患。
鳩摩智幾聲輕笑,更激得薛慕華火冒三丈。
中原才俊濟濟,偏生遇上這個頑固的西域和尚!
今日真是流年不利,諸事不順!
瞧瞧,耗時良久就得出這般結論。
所幸武林中人尚講道理,否則醫患爭執怕是要了卿卿性命。
鳩摩智運功相抗,你就不會以氣化針,直取腕脈要害?
死板至此,難怪你師父將你逐出門墻,實在令人汗顏。
退下,且看老夫手段。
薛慕華木然頷首,起身退至一旁。
這蕃僧冥頑不靈,你行你上!
鳩摩智,你這病癥非用虎狼之藥不可!
秦玄信手搭上鳩摩智手腕,后者立時運起十成功力相抗,正好試探虛實!
豈料內力甫至腕間,竟如泥牛入海!
鳩摩智神色驟變,這等遭遇只在段譽處經歷過。
彼時是被動吸走,內力流逝之感記憶猶新。
此刻卻是瞬息消散,全無抽取征兆。
剎那間想到丁春秋,武林中唯有化功**有此能耐!
再來較量!
鳩摩智催動全身內力,盡數凝聚于腕間。
內力依舊如泥牛入海,消散無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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