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老三拍著腦門道:大師娘非要我帶她來中原尋師父。雖說她年紀小功夫差,但我岳老三最講規矩。
再說還有師娘的娘親同行,我岳老三最重輩分。
剛到這地界,師娘的娘想帶她走,結果被人下了藥。他姥姥的敢對我師娘下手,看我不剪了他們腦袋!
雖說得亂七八糟,眾人倒也聽明白了。
阿朱你聽好,這位受傷的姑娘也是你姐妹,不過她娘另有其人。
段正淳的為人你現在該清楚了,別說對人...
“現在就算跳出來只母猴,說懷里的崽子是段正淳的,也一點不稀奇。”
“等著瞧吧,很快你就能多個姐姐和姨娘了。”
段正淳臉色驟變!
在段正明的強硬干預下,刀白鳳不得不接受了木婉清。
但若讓秦紅棉和阮星竹碰面,后果簡直不堪設想!
“哪來的小子?沒看見岳爺爺正跟師父說話?”
“信不信老子剪了你腦袋?**!”
秦玄指向自己:“你在說我?”
“那我得給你介紹介紹。”
“這位道貌岸然的是你師父親爹,這位是你師父爹的紅顏知己。”
“這兩位姑娘是你師父妹妹。”
“這位北喬峰不僅你打不過,還是你師父結**,更與你師父妹妹兩情相悅。”
“至于我嘛,指點你師父武功。”
“他喊我聲師父合情合理,所以我岳老三是你師祖!”
“瞧瞧,在場個個輩分都比你高。”
“趕緊算算,要給多少長輩行禮。”
岳老三傻眼了,竟真的全是長輩!
自己剛才居然揚要剪師祖的腦袋?
“快說婉兒在哪!秦先生說的那些先救人要緊。”
段譽焦心如焚,深知木婉清性情固執。
若得罪那位比她還倔的秦阿姨,必須盡快營救!
岳老三靈光一閃——
只要帶師父去救師娘,就不用磕頭了。
不愧是聰明的腦袋瓜子!
“師父快走!大師娘有危險!”
岳老三抄起鱷魚剪拔腿就跑,速度前所未有之快!
段譽毫不遲疑,凌波微步瞬發,飛身追去。
“喂,你不去看看你那對寶貝情人和寶貝女兒?”
“你這做父親的,真是讓人大開眼界!”
段正淳望向神色冰冷的阮星竹,狠狠心道:“阿星別怪我,在我心里阿棉、婉清和阿朱、阿紫都與你一樣重要。見死不救的事我做不出。”
他說罷縱身躍出。
喬峰正要跟上,被秦玄伸手攔住。
“急什么?當今天下能勝過段譽的不足五指之數。加上段正淳和岳老三兩個好手,救兩個人綽綽有余。”
“阿朱剛與父母相認,秦紅棉卻是眼里揉不得沙子的性子。修羅刀秦木棉的名號,你該明白她的為人。若她脫困,必定刁難阿朱。”
“所以你絕不能去。記住,無論發生什么都要護著阿朱。”蕭峰含笑應下,阿朱也抿嘴笑了。
未定名分時偏袒心上人,這是規矩。
“木婉清被秦紅棉教得像個**,卻又承襲了她的脾性。阿紫你注定與這對母女不合,但要切記——不可用毒。”
“既然秦紅棉會使毒,木婉清自然也會。她若對你用毒,自有旁人治她。你要動手可以,絕不可用毒,記住了?”
阿紫隨意點頭。反正人還沒見著,隨你怎么說。
當真是絕世**,香藥叉木婉清!
一生謹慎的秦紅棉竟在陰溝翻船。才剛與情郎相認,聽養了十幾年的徒弟喊了聲娘,北上途中卻著了道,中的還不是尋常**!
“婉兒,恨我么?”秦紅棉突然問道。
木婉清怔了怔,輕輕搖頭。雖總讓喊師父,可從小到大待她與親生無異。
如今的她早已不是深山中那個無人知曉的孤女。
行走江湖半載,她看透了世間百態。
母親當年未曾拋棄她,反而獨自將她撫養成人,這是何等的不易。
不恨了。
若仍在山中,我或許會恨。但這半年的漂泊,讓我......不再恨了。
愛上一個人的苦楚,婉兒已深有體會。
那時母親也不過是個少女,獨居山林將婉兒撫育長大,其中艱辛婉兒心知肚明。
若有來世,婉兒愿自幼陪伴母親,父親也能常伴左右。
木婉清話音清冷,秦紅棉卻聽得淚如雨下。
越是倔強的人越易潰堤,最剛強的心也最易被擊穿,秦紅棉便是如此!
修羅刀下亡,做鬼也****。
一句輕語,竟教秦紅棉誤了終身!
但細細回味,她并不后悔,因那段歲月當真美好無瑕。
婉兒,藥性發作了。
今生既許段郎,絕不容他人染指。
若賊子敢入,我即刻自絕!
婉兒你......
呵呵,段郎......
那段姓之人確實該殺,偏生他是我兄長。
我......愿隨母親同赴黃泉。
秦紅棉明白女兒下之意,奈何天意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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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曾立誓:見女兒真容者,非嫁即殺。
可這男子偏偏姓段,更巧是段正淳之子,當真造化弄人!
母女相對黯然之際,猛然一聲轟響炸裂——
婉妹何在?婉妹可聽得見我?&-->>lt;br>木婉清驟然抬頭。這聲音,這聲音縱使輪回百世也難忘卻,是段譽!
她唇瓣方啟,眸光又倏然晦暗。
即使逃出生天又能怎樣,終究改變不了血脈相連的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