隊伍緩慢前行,如同神教中逐漸老去的心,勉強推動著這臺龐大機器。
“且走一步看一步吧,我對教主的實力還是有信心的。”
上官云笑而不語,此刻談論信任與否已無意義。
“教主,我們真要跟東方不敗正面交手?”
“怎么,向左使怕了那個叛徒?”
任我行充滿自信,即便四人聯手也敵不過東方不敗,依舊動搖不了他的信念。
他可以容忍許多事,唯獨無法回避與東方不敗的對決。
“屬下并非此意,只是眼下首要目標是秦玄。”
“最新情報顯示,秦玄的太極劍法造詣已超越沖虛。”
“在他的指點下,那老道的武功更進一層。”
“東方不敗始終盤踞黑木崖,教主隨時可以回去收拾他。”
“但秦玄不同,此人深淺難測。即便教主重掌神教,他對大業仍是隱患。”
“屬下建議暫避東方不敗鋒芒,待少林寺之事了結,摸清秦玄底細后,再從長計議。”
向問天曾與秦玄交過手,深知其可怕。
神教中劍法首推任我行,但被囚前不過與沖虛平分秋色。
十二載囚禁,能維持原有功力已屬不易。
武當功夫愈到后期愈強,加上秦玄指點,沖虛的劍術恐已凌駕教主之上。
任我行陷入沉默。
秦玄的事跡他已知曉,此人強得近乎不合常理。
向問天的提議,確有幾分道理。
“父親,我親眼目睹過秦玄最驚人的一戰。”
若不是綠竹和童百熊帶著我拼命逃開,我早就死在秦玄的劍下了!
此人的實力深不可測,眼下我們最好別去招惹東方不敗。
不如我們先行一步到登封,然后再與東方不敗匯合,一同上山。
在摸透秦玄的底細前,我們須得與東方不敗距離,這也是為了長遠考慮!
任我行冷冷哼了幾聲,卻未開口。
上官云和賈布還是決定效忠東方不敗?
啟稟教主,賈布接到信后當即撕毀,聲稱不能二次叛主。
至于上官云,倒是收下了教主的勸降信。
除此之外,他便再無語。
這場高層博弈正是任我行關心的重點,尤其是上官云和賈布這樣的頂尖高手!
若能讓他們重歸麾下,大業定能事半功倍!
暫且放下此事。能逼得東方不敗離開黑木崖,這秦玄確實不容小覷。
只是這蠢貨實在丟人,帶著一座房子招搖過市,還自稱法駕中原!
簡直把神教的臉都丟盡了,老夫寧可死了算了。
走吧,先去登封再說。
砰!
楊蓮亭一腳踹翻桌椅,暴躁地將椅子砸向墻壁。
這該死的少林寺怎么這么遠?走了十幾天還沒到!
早跟你說直接殺上去滅了那群禿驢,你非要搞這些花樣。
我要的是法駕中原!法駕中原!
現在走得比烏龜還慢,這算哪門子法駕中原?!
東方不敗站在一旁陪著笑臉,顯得局促不安。
楊郎莫急,妾身既然已是你的人,自然不便拋頭露面。
雖說行程慢了些,但沿途百姓見識了我們的威勢,日后自當更加臣服,你說是不是?
楊郎別生氣,氣壞身子可不好。
楊郎再忍忍,等到了少林寺,你想殺誰妾身絕不留情。
來,嘗嘗這顆葡萄,很快就到了。
楊蓮亭倒在床上,東方不敗捧著洗凈的葡萄快步走來。
寒冰真氣?正好我也會!
方證大師,任我行一伙已到登封。
這魔頭沉寂十二年重現江湖,功力定然更勝從前。
趁東方不敗未至,我們該集中力量先拿下任我行,逐個擊破!
五岳劍派愿為先鋒,方證大師意下如何?
又犯病了!
秦玄印象里的左冷禪向來沉穩,今日怎如此莽撞?
不怎么樣,你長腦子是擺設嗎?
用你的豬腦子想想,別拿頭發絲思考。
你是名門正派!懂什么叫正派嗎?
正派就該行事有度,不以武犯禁,這叫正派!
嵩山在衡陽的行徑已經夠荒唐。
你那些師弟的行事作風,連chusheng都不如。
登封人口稠密,中原哪有閑地?
任我行這伙狂徒盤踞已夠危險,你還想帶人去火并?
打算幫著任我行把登封城拆了?
正派是做出來的,不是喊出來的。
要喊口號算數,我說是你爹,你就認爹?
還意下如何?給我滾遠點!
方證默然不語,秦玄直接懟了回去。
左冷禪當掌門稱職,行事卻毫無底線,與岳不群堪稱正道雙恥。
大廳里,眾人強繃著臉,可眼中的笑意卻怎么也藏不住。
左冷禪雙眼幾欲噴火,度旋這廝分明就是存心與自己作對!為何處處針鋒相對?
秦玄,你......
如今任我行與東方不敗聯手,天下誰人能擋?
眼下攻上登封難免損傷,但終究是少數人犧牲。
待那**雙煞會師,才真是武林浩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