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昆侖派震山子久仰秦宮主大名,今日得見,果真非凡。”
“丐幫解風。”
“崆峒派洞玄子。”
“雁蕩派田賜。”
“長白派柳正陽。”
“塞外鐵罕。”
“峨眉派松紋。”
“武穆門岳承鵬。”
……
人群中接連響起問候聲,秦玄頷首微笑,暗自思忖:
《笑傲江湖》里不是只有日月神教、少林武當和五岳劍派嗎?何時冒出這許多門派?連古龍筆下的點蒼派都來了。看來真實的江湖遠比表面更紛繁,日月神教能在這般群雄環伺中獨占鰲頭,其實力當真深不可測!
待眾人介紹完畢,秦玄已記下三五十位掌門名號。最后,只剩下五岳劍派尚未開口。
左冷禪跨前一步,冷聲道:“秦玄,你可知罪!”
“知罪?”秦玄聞失笑,“閣下不過是門派掌門,倒擺起官衙架勢了。”
他轉向眾人拱手:“諸位遠來辛苦,方證大師想必已安排妥當。我與沖虛道長論道半日,腹中空空,先行告退用餐。”
“我習慣午睡,飯后要休息片刻。”
“想找秦某聊天的,下午再說。”
“諸位隨意,告辭!”
秦玄無視左冷禪的威懾,向眾人拱手致意后轉身離去。
“秦玄站住!左盟主問話你敢不聽?!”
丁勉一聲怒喝。若讓秦玄就此離開,左冷禪今日顏面何存?
秦玄指向丁勉:“可知鄧八公為何會死?”
“與你一般不識時務。”
“在嵩山派作威作福無人過問。”
“出了嵩山地界,就該學會做人。”
“看門犬尚知只在自家門前吠叫。”
“離了家門三步便該夾緊尾巴。”
“睜大眼睛看看,這里是少林寺!”
“左冷禪,管好你的師弟。”
“十三太保已去其三,還想繼續減員不成?”
丁勉臉色鐵青,卻不敢應聲。衡山一戰歷歷在目,他深知十個自己也不敵秦玄。
秦玄轉而指向左冷禪,姿態輕蔑。
“我說了要用膳休息,你擺什么武林至尊的架子?”
“連問罪都不會?還是壓根沒長腦子?”
“現在別惹我,待我起身自當奉陪。”
“若再挑釁,今日就讓嵩山變送喪山!”
話音未落,秦玄已大步走向內堂。
左冷禪死死盯著他的背影,握緊的雙拳青筋暴起。
秦玄壓制五岳劍派第一高手左冷禪的事跡,如狂風席卷武林。
消息傳到少室山腳時,早已面目全非!
傳聞秦玄當面叱罵左冷禪,這位五岳之首竟不敢吭聲,嚇得渾身戰栗!
謠越傳越離譜,每過一村便添油加醋幾分。
少林寺本該人聲鼎沸,此刻卻籠罩在詭異的寂靜中。
雖無人語,卻無人能靜心做事。
眾人皆緊盯日影,只待秦玄結束午憩。
左冷禪受此大辱,豈會輕易罷休?
而秦玄——竟真在酣睡!
他并非借午休之名羞辱對手,而是雷打不動地延續每日習慣。
少林眾僧多方打探,證實此人確有午睡慣例。
這般從容,更顯其渾然不將左冷禪放在眼里,世間還有比這更狂妄之事么!
大殿內,方證大師居中而坐,沖虛道長與左冷禪分列兩側。
空氣中彌漫著壓抑,左冷禪始終面如寒冰。
阿彌陀佛,東方不敗親臨少林,任我行重出江湖亦直指本寺。
此乃正道生死存亡之秋。方證打破沉寂。
單是東方不敗已令人膽寒,再加任我行,眾人心頭如壓千鈞!
左冷禪冷哼:禍端皆系秦玄!
東方不敗因他脅迫而來,任我行復出亦由他操控。
此獠戕害正道,收容魔頭,實為武林巨患!
“對付日月神教前,不如先聯手除掉秦玄,以防他再次叛變!”
左冷禪語氣冰冷,毫不掩飾對秦玄的殺意。
沖虛道長立刻反駁道:“左掌門此差矣。”
“秦宮主何時殘害正道?”
“據我所知,他只殺了嵩山派三人。”
“鄧八公欲殺秦宮主親友,換作在場諸位,誰又能容忍?”
“劉正風與曲洋交好,確有通敵嫌疑。”
“殺劉正風,是為維護武林正義。”
“但費彬連老幼都不放過。”
“如此行徑,連**都自愧不如。”
“秦宮主誅殺此獠,左掌門該感謝他才對,替嵩山派清理門戶。”
“至于高克新,他偷襲不成反被廢,豈非天經地義?”
“江湖規矩,**者人恒殺之。”
“這般淺顯道理,左掌門莫非不懂?”
“所謂殘害正道,不過是左掌門假公濟私罷了。”
“做人,總該講些公道。”
眾人畏懼左冷禪,沖虛道長卻毫不退讓。
左冷禪面色陰沉,未料沖虛如此強硬。
方證大師與沖虛道長素來溫和,如同武林表率。
今日竟為外人針鋒相對,著實令人意外。
左冷禪冷笑:“收曲洋孫女為徒,也算正道所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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沖虛拂塵揚起,戰意凜然。
“左掌門心胸竟如此狹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