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問天冷笑著震開丹青生,身影如電般向內沖去。綠竹翁毫不遲疑,緊隨其后。
丹青生正欲追擊,背后驟然傳來破空之聲。
還有埋伏!
他急轉身形,見兩名年輕女子持劍而立。丹青生決定速戰速決,劍光乍起。
任盈盈目露寒芒,日月神教的正宗武學在她手中鋒芒畢露。令狐沖曾,任我行的劍術與沖虛道長不相上下,而后者堪稱當世劍法第一。
任我行能瞬息間施展六種絕世劍招,足見其傳承之精深。丹青生的劍走偏鋒瀟灑不羈,任盈盈的劍勢卻如綿綿細雨。
二者交鋒數十回合難分高下,但氣勢上分明是任盈盈更勝一籌。更令丹青生分心的是旁邊那位異域裝扮的少女——五毒教**雖武功**,卻因擅長用毒令人聞風喪膽。
原本就稍處下風,此刻還要防備藍鳳凰,三十招后丹青生已左支右絀。
丹青生,你這畫卷缺少顏色,我來幫你添幾筆。藍鳳凰突然開口,驚得丹青生招式大亂。
任盈盈抓住破綻,日行月潛驟然而出!她手中短劍似突然伸長,搶先刺中丹青生手臂。
長劍墜地,任盈瑩果斷三連擊,徹底擊飛了丹青生的兵器。
丹青生被一腳踹中胸口,悶哼一聲跌坐在地。
鳳凰,看住他們。
反抗者格殺勿論!
話音未落,任盈盈已掠向后院。
后院激戰正酣。禿筆翁手持鐵筆揮毫潑墨,一招一式蘊含三種書法精髓。黑白子雙指如棋,在空中勾勒縱橫交錯的紋路。
綠竹翁獨戰二人游刃有余,掌風凌厲。他的身手與洛陽時判若兩人。
任盈盈正欲穿過戰局,黑白子突然一指戳向她后背。
放肆!綠竹翁怒喝,掌力驟增三成,三記重掌壓得黑白子喘不過氣。
禿筆翁趁機使出石鼓點穴法,筆鋒直取綠竹翁要害。
綠竹翁回身一掌逼退禿筆翁,黑白子這才獲得喘息之機。
叛徒!今日便叫你們領教神教真傳!
綠竹翁話音未落,已強勢攻向二人。
此時任盈盈已闖入內院,此處一片寂靜。
向問天持劍而立,目光直視黃鐘公。黃鐘公端坐琴前,神色從容。
“圣姑,教主關在地牢中。”
“待我先拿下老黃,你獨自進去太危險。”
話音未落,劍光一閃,向問天已沖上前去!
109廣陵散,琴者畢生所求!
向問天出手瞬間,琴聲驟起。
琴音入耳,任盈盈心頭猛然一震。
整個人仿佛被無形之力牽引,感覺甚是奇異。
再看向問天,狀似酒醉舞劍,招式凌亂,口中呼喝不斷。
琴聲漸急,任盈盈體內似有異物欲出。
“圣姑勿聽,此乃七弦無形劍。”
“琴音蘊藏內力,可引發他人真氣。”
“若被其牽引,便已敗了。”
任盈盈連忙掩耳,異感立消。
這些前輩高人,果然都不簡單。
“唉,向右使好眼力。此法既破,威力減半。”
“哈哈,老黃過謙了。”
“為查教主下落,我早將梅莊情況摸透。”
“這七弦無形劍是你來梅莊所創吧?當年你的劍法同樣令人驚嘆。”
“即便不用此功,單憑劍術,我也難以速勝。”
琴弦急振,劍氣縱橫!
“當年我兄弟四人滿腔熱血入教,立志行俠仗義。”
“奈何任教主專橫,東方教主寵信小人。”
“初心已失,早有退意。”
“十二年來撫琴修身,早已習慣這般生活。”
“再想拿劍比試,恐怕是做不到了。”
向問天嘿嘿笑了幾聲,沒有答話。
他雖是個粗人,卻實在想不通梅莊四友這類人。
滿腔熱血,世上事非黑即白。
這般純凈心性,既混不得官場,也走不了江湖。
稍遇挫折便心灰意冷,只愿遁隱山水,與詩書為伴!
向問天劍勢驟變,招式狠厲非常!
劍鋒直指黃鐘公要害,招招奪命。
黃鐘公依舊從容,以琴音相迎。
轉眼五十招已過,任盈盈瞧出端倪。
黃鐘公雖強,最多只有向問天七成功力,百招后必敗!
“老黃還是認輸吧,并非虛恫嚇。
“外面禿筆翁、黑白子正與**使者綠竹交手!
“綠竹手段如何,你心知肚明。若不投降,你二位兄弟性命難保!”
黃鐘公指間琴音首次亂了調。
日月神教上下,誰不知**使者綠竹是個癲狂之徒!
“這位可是黃前輩?
“近日江湖盛傳的次元過客秦玄之事,前輩可曾知曉?
“此人橫空出世,已成武林頂尖高手。
“如今他邀我父與東方叔叔同赴少林,轟動天下。
“八方豪杰齊聚少林,杭州有頭臉的都已動身。
“此事,前輩可有耳聞?”
黃鐘公抬頭看了眼任盈盈。雖已淡泊名利,但圣姑嗓音清越,他仍抬眼望去。
“回圣姑,確有聽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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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秦玄,他也識得梅莊四友。
“我們得知父親囚禁于此,正是秦玄告知。”
他道你們兄弟四人雖覺身在頂峰,實則坐井觀天,不過門外徘徊罷了。
若要聆聽天籟之音,可-->>來少林尋他。
黃鐘公尚未應答,向問天驀然回首看向任盈盈。
秦玄亦與你們說過?
當日我不自量力冒犯秦宮主,被其一掌擊倒。
彼時他便如此評價黃老等人,辭如出一轍。這秦宮主意欲何為?
拳掌、輕身、劍術、護體皆冠絕武林,已是駭人聽聞。
莫非連琴棋書畫亦是獨步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