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玄頷首道:若能完全掌握此功,只需修得流星訣便可取勝。曹公公雖是童子之身,卻非童子之體。故這天罡童子功你僅得三成真諦,未能盡顯其威。倘能習得明月訣與紅日訣,內勁將生生不息,每次出手都似托舉曜日。若修至童子金身的至高境界,那最后一擊當真能摧山裂石。
曹正淳嘴角含笑,眼中泛著回光返照的神采。只恨今生未能早些遇見國師。得窺如此神功奧妙,也算不枉此生。若有來世,定當保全純陽之體,練就真正的天罡童子功。那時,方能了無遺憾!罷,他帶著憧憬的笑意闔目長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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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侯躺在廢墟之中仰望著蒼穹,輕聲道:老頭子,沒事吧?
無礙。你從開始就沒打算讓曹正淳獲勝。我雖遭你重創卻被治愈,內力反倒更進一層,豈有落敗之理。不過曹正淳確是我畢生勁敵,此番較量堪稱真正的生死對決。他了卻心愿,我也達成了初衷。
秦玄袖中細若游絲的蠶絲悄然沒入神侯體內。曹公公為人頗有可愛之處,但這不妨礙他是惡人。對我而,有趣的人活著固然好;但對天下蒼生,惡人存活實非幸事。故而曹公當歸西,而你需活著。這大明既需要野心勃勃的藩王,也需要懂得放下的王爺。你是小皇帝的一面明鏡。
你活下去,是為了大明萬千黎民。
安心回去吧,此刻歸去正可享受洞房良宵。
身上傷勢,三日便可痊愈。
江湖恩怨已了,我已與眾人道別。
今日一別,便是最后了。
臨行之際,能與你相識甚是歡喜。
愿你新婚美滿,早得麟兒。
神侯低垂著頭:去吧,我不相送了。
送君千里終須別,我這把年紀,最受不得這般離別苦楚。
我自當竭盡所能,讓大明改換新顏。
他日若聞大明消息,盼你寄書一封。
我們這些守在大明的人,都想聽聽國師在異鄉的傳奇故事。
秦玄揮袖:知道了,你快去吧。
這般兒女情長,哪還有神侯風采。
告辭!
語畢,廢墟中只余神侯一人的呼吸聲。
良久,神侯猛然起身,望著身后空蕩蕩的街道。
一路順風,莫忘了大明還有人惦念著你!
少年郎,且借辟邪劍譜一觀!
雖同屬大明疆土,長沙城卻遠不及京師繁華。
比起天下第一的大明,此處更顯滄桑古樸。
秦玄漫步街頭,方才真切感受到江湖氣息。
福威鏢局湘分局的金字招牌倒懸門前。
左側鏢旗掛著雙破草鞋,右側懸著條碎花裙。
一切如書中所述,福威鏢局已是日薄西山。
秦玄輕嘆,懷璧其罪,不知林遠圖若見后人這般境遇,可會后悔當年抉擇。
萬三千以重金網羅眾多武林高手保護家財,而林震南僅憑虛名橫行霸道,終是自取**。
秦玄正駐足觀望,忽見一個形如乞丐的身影疾速逼近鏢局。
那人在距秦玄十幾步外驟然停住,眼中閃過一抹難以掩飾的驚愕。
然而這震驚轉瞬即逝,化作難以喻的復雜神色。
“龜兒子瞎了眼?這地盤早歸老子們管咯!你是想偷東西還是踩盤子?”
幾名滿口川音的漢子從鏢局沖出,沖著乞丐厲聲呵斥。
乞丐立即垂首彎腰,匆匆離去。
余滄海行事當真荒唐,青城派作為蜀地兩大門派之一,與峨眉金頂寺齊名。
金頂寺金光禪師德高望重,而這般操著蜀地口音剿滅福威鏢局,任誰都能猜到是青城派所為。
如此拙劣,還想稱雄武林?
至少也該讓手下偽裝成本地人行動!長沙地界突現一群蜀地口音的兇徒,真當天下人都是癡愚之輩?
見乞丐離開,秦玄亦悄然尾隨。
“昔日錦衣怒馬的翩翩少年,今朝淪為蓬頭垢面的喪家之犬,可嘆。”
秦玄話音雖輕,卻字字刺入林平之耳中,令他猛然頓足。
自幼飽讀詩書的林平之確信,身后之人所指正是自己!
可他從福州經江西輾轉至湖南,這千里風塵中,怎會有人識得他這落魄公子?
彼時鮮衣怒馬的少年郎,如今歷經家破人亡,早已嘗盡世態炎涼。
“閣下錯認了,在下不過是個乞兒,哪是什么富貴子弟。”
當年鮮衣怒馬,家世顯赫,才貌雙全的獨子,轉眼間孤身飄零。
這般際遇本該是話本主角的命數,奈何江湖早有天命所歸。
縱有主角之姿,林平之終究難逃宿命。
他是《笑傲江湖》中最早登場的人物,卻在故事終章時銷聲匿跡。
十八歲后的歲月,對他而如同一場漫長的悲劇。
福州福威鏢局名震十三省,如今沒落至此,連少當家都要抹去曾經的身份。
被人道破來歷,林平之雖未回頭,瞳孔卻驟然收縮。
此刻福威鏢局蒙難,各家避之不及,偏有人能認出他。
林平之的第一反應是來者不善——畢竟福威鏢局確實殷實。
這位...
話未說完,一只手掌已落在他肩頭。
放心,并非人人都覬覦你家產。
既已至長沙,為何不北上洛陽投奔外祖父金刀王元霸?
林平之忽覺釋然。福威鏢局已被青城派占據,他這個少鏢頭早已一無所有。
轉過身,發現面前青年不過年長自己幾歲。
說不清緣由,我就是沒想過求助外祖。
青城山擄走我父母,我只能追著他們,指望救回雙親。
此外,我也不知道能做什么。
這巨大的變故,他還未能完全接受現實。
莫說余滄海,你連他座下**都敵不過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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