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海棠被掐得氣息紊亂,心中駭然。這人怎么知道這么多隱秘?連護龍山莊的機密情報都一清二楚!
“別傷她!你要什么條件,我都答應!”歸海一刀咬牙道。
秦玄轉向上官海棠,調侃道:“感動嗎?說實話,歸海一刀比段天涯那個悶葫蘆強多了。”
“段天涯在東瀛殺了小舅子,娶了小姨子,狠人一個。你倒好,非盯著他不放,真是眼光獨到。”
“歸海一刀,你瞧瞧自己,老大都有妻有妾了,你還在這兒單相思。”
“果然,舔狗注定一無所有。”
上官海棠冷靜下來,意識到眼前之人實力遠超想象,若真要殺他們,易如反掌。
可他偏偏只說不做,顯然另有所圖……
“前輩武功高絕,海棠與一刀領教了。”
這位公子有何吩咐?
秦玄淡淡道:無他,只是來看看天地玄黃四位密探里最倒霉的兩位。
方才路過東廠,瞧見曹公公在練功。
那天罡童子功的威力,簡直可笑。
我打算教他一套真功夫,能破成是非金剛不壞神功的那種。
再讓他與朱無視較量一番,看誰更勝一籌。
僅此而已。
歸海一刀手中長刀差點脫手!
自己傾盡全力的一刀絕情斬僅僅逼退天罡童子功,還因此負傷。
這人竟說那功夫不堪?
更荒謬的是,竟要傳授禍國殃民的閹人武藝?
公子三思!
曹閹狗惑亂朝綱,民怨沸騰。
此獠本已難逢敵手,若再得神功,天下蒼生危矣!
此事關系重大,請公子慎重!
上官海棠心急如焚。
義父殫精竭慮欲除東廠以安天下。
若讓那奸賊武藝精進,社稷必將傾覆!
一刀,快勸勸公子!
絕不能讓閹狗習得更高深武功!
話音未落,一聲尖嘯傳來:胡亂語!本督主忠心侍君,豈容污蔑!
論武功造詣,當屬鐵膽神侯為最。
曹正淳追趕而至,目睹神秘青年施展的天罡童子功,徹底顛覆了他的認知!
隨手揮出四十米刀氣,這豈是凡間武學?
而這竟非最強招式!
若將此功練至巔峰,莫非真能以一敵萬?
思及此,曹正淳眼中精光暴漲,匆匆追出東廠!
“先生莫信這兩個孽障胡,本督主雖無通天徹地之才。”
“但效忠皇上、輔佐圣明,這番赤忱天地可鑒。”
“倒是那護龍山莊的鐵膽神侯,怕是別有用心。”
“這江山是皇上的江山,他卻設什么天下第一莊,將四海能人盡收麾下。”
“眼下雖是錦衣玉食款待,暗地里那些腌臜勾當,世人皆知。”
曹正淳并非善類,可秦玄覺得這話在理。
朱無視對大明忠心耿耿,世人皆知,至少當年熱血未冷時確是如此。
自打建了天下第一莊,心思便漸漸變了。
小皇帝玩制衡之術,倒給了朱無視撕開偽裝的由頭。
素心,成了朱無視的心魔。
是他放縱野性的缺口。若皇帝準許他迎娶素心,或許能壓下幾分躁動。
但終究是飲鴆止渴,兒女私情怎擋得住九五之尊的**?
從情深似海到執念成狂,這位神侯的一生都在撕裂中掙扎。
直到看見素心頭顱那刻,所有自欺欺人的借口轟然崩塌——于是他瘋了。
秦玄松開上官海棠,沖曹正淳豎起拇指。
“曹閹狗你確實不是好鳥,好歹把野心寫在明處。”
“至多興風作浪三五年,掀不起大浪。”
“朱無視可比你高明多了,玩的是**不見血的手段。”
“可惜優柔寡斷自縛手腳,這才讓你茍活至今。”
“否則他若全力出手,早將你碾作齏粉。”
曹正淳面皮抽搐,不知該怒該笑。
這廝說話如同刀子,半點顏面不留。
但那句隨時能碾殺自己,卻讓老太監心頭一凜。
大人,神侯確實強大,卻未必如您所那般不可戰勝。
單論武功,本座自認能與神侯一較高下。
上官海棠與歸海一刀雖未語,心中卻也認同。
當今天下頂尖高手之列,曹正淳與神侯皆在其中。
另有霸刀、無痕公子、少林了因大師并稱五大絕頂。
世人皆道這五人武功不相伯仲。
二人雖更看好神侯,卻也明白勝負難料。
癡人說夢。
天下人在朱無視面前皆如孩童。
昔日古三通,今日曹督主。
你若此刻去戰,恐怕四招之內便喪命。
若以六十分為高手門檻,
曹督主七十分,了因七十分,霸刀至多五十分。
而朱無視,滿分一百。
非他只得一百分,而是上限僅止于此。
現在可懂?這懸殊差距。
你的自負,無異于自尋死路。
曹正淳目光閃爍不定。他原以為對畢生宿敵了如指掌。
這番話卻令他恍若初窺門徑。
上官海棠與歸海一刀對視一眼,皆是驚詫莫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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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為心腹密探,神侯對他們少有防備,所知甚多。
他們-->>與曹正淳對神侯武功的評價原本相近。
若神秘人所非虛,他們對義父的認知不過冰山一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