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傅斯年留下的技術手冊指導下,工人們連夜趕工,終于在第二天清晨完成了所有柜子的安裝。驗收時,幼兒園園長對家具的質量和設計贊不絕口,當場簽訂了后續三年的合作協議。
危機解除,蘇晚卻沒有絲毫輕松。她讓會計核算零件費用,連同之前所有傅斯年幫忙產生的開銷,一并轉到了傅氏的對公賬戶,備注依舊是冰冷的“材料費用結清”。
傅斯年收到轉賬通知時,正在翻看晚晚的幼兒園活動照片。看到備注,他苦笑一聲,將手機放在桌上。陸澤走進來,看到他落寞的樣子,忍不住調侃:“又熱臉貼冷屁股了?我早說過,你的方式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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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是想讓她少受點苦。”傅斯年語氣疲憊,“我真的不知道該怎么做了。”
“那就別刻意做什么。”陸澤在他身邊坐下,“她現在最需要的是空間,你頻繁介入只會讓她更抗拒。不如試著遠距離守護,讓時間慢慢化解誤會。”
傅斯年沉默了,陸澤的話點醒了他。或許,他真的該學會放手,給蘇晚足夠的空間,也給自己一點時間反思。
工作室里,蘇晚站在窗前,看著樓下穿梭的人群。曉棠拿著合作協議走進來,興奮地說:“蘇姐,我們成功了!園長還推薦了其他幼兒園給我們!”
蘇晚笑著點頭,心里卻有些復雜。她知道,這次又欠了傅斯年一個人情,而這份人情,像一根無形的線,將她和傅斯年再次捆綁在一起。
傍晚,蘇晚去幼兒園接晚晚。走出校門時,恰好看到傅斯年的車停在路邊。他沒有下車,只是隔著車窗,遠遠地看著晚晚蹦蹦跳跳的樣子,眼神溫柔。
晚晚也看到了他,掙脫蘇晚的手,跑到車邊:“爸爸!”
傅斯年推開車門,蹲下身,想摸摸女兒的頭,又怕蘇晚生氣,動作停在半空。晚晚卻主動抱住他的脖子,小聲說:“爸爸,你是不是還喜歡媽媽?可是媽媽好像不開心。”
傅斯年的心一軟,眼眶發熱:“爸爸在努力讓媽媽開心。”
蘇晚走過去,拉開晚晚,語氣平淡:“晚晚,該回家了。”
傅斯年站起身,看著蘇晚,欲又止,最終只是輕聲說:“路上小心。”
蘇晚沒有回應,牽著晚晚轉身離開。夕陽將兩人的影子拉得很長,傅斯年站在原地,看著她們的背影消失在街角,心里默默發誓,無論需要多久,他都會等下去,直到蘇晚愿意放下過去的那天。
回到家,晚晚趴在蘇晚懷里,小聲說:“媽媽,爸爸其實很好,他會偷偷給我買我愛吃的草莓,還會讓司機叔叔送我喜歡的繪本。”
蘇晚心里一緊,撫摸著女兒的頭發,沒有說話。她知道,傅斯年一直在默默關注晚晚,只是這份關注,讓她更加矛盾。心里的那道墻,似乎在女兒的話語中,又裂開了一道細微的縫隙,但她依舊不知道,未來該如何面對這份剪不斷理還亂的牽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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