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陽光剛透過工作室的落地窗,蘇晚正和曉棠核對設計展的參展名單,桌上的文件堆得整齊,每一份都標注著詳細的備注。沈瑤推門進來,手里拿著一疊剛打印好的合作方案,神色凝重:“蘇晚,剛收到匿名郵件,里面有份‘證據’,說我們工作室用的設計稿,抄襲了傅氏未公開的親子家具方案。”
蘇晚指尖一頓,接過文件翻看,里面是幾張設計稿對比圖,明顯是經過拼接偽造的,她的設計元素被強行和傅氏的舊方案湊在一起,看起來竟有幾分相似。“又是這種低劣的手段。”她語氣平靜,眼底卻沒了半分波瀾,經歷過前幾次的污蔑,她早已學會冷靜應對。
曉棠氣得攥緊拳頭:“肯定是林薇薇干的!上次的謠剛澄清,她又來這一套,真當我們好欺負?”
“別沖動。”蘇晚將文件放在桌上,“我們的設計有完整的創作軌跡,從草圖到定稿都有記錄,她想靠幾張假圖污蔑我們,沒那么容易。曉棠,你去整理所有設計原稿和創作時間線,沈瑤,你聯系版權律師,準備發律師函。”
就在這時,工作室的玻璃門被猛地推開,傅斯年臉色鐵青地闖了進來,手里捏著一份同樣的文件,顯然也是收到了匿名郵件。他徑直走到蘇晚面前,將文件摔在桌上,聲音冷得像冰:“蘇晚,你挪用傅氏未公開的設計方案,是想靠抄襲快速站穩腳跟,還是覺得這樣就能報復我?”
蘇晚抬眸看他,眼神里沒有驚訝,只有深深的疲憊:“我沒有抄襲。這份對比圖是偽造的,我的設計有完整的創作記錄。”
“記錄?”傅斯年冷笑,目光掃過桌上的設計稿,“你工作室剛起步,就能拿出比傅氏還成熟的方案,現在又有這份‘證據’,你讓我怎么信你?還是說,你從一開始接近我,就是為了竊取傅氏的商業機密?”
夏冉恰好帶著早餐過來,聽到這話瞬間炸了:“傅斯年你是不是瘋了?蘇晚的設計才華有目共睹,用得著抄襲你們傅氏的方案?你自己眼瞎被人當槍使,別來這兒污蔑蘇晚!”
“夏律師,這是我和蘇晚之間的事,與你無關。”傅斯年語氣冰冷,視線始終鎖在蘇晚身上,“我要你給我一個解釋,這份設計稿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已經解釋過了,是偽造的。”蘇晚站起身,走到文件柜前,拿出一疊厚厚的草圖,“這是我從三個月前開始畫的草圖,每一次修改都有日期標注,還有和沈瑤的討論記錄,這些都能證明我的清白。”
傅斯年瞥了一眼草圖,卻沒有伸手去接,固執地認為這是蘇晚早就準備好的借口:“這些都可以偽造,我憑什么信你?當初你說和溫景然只是朋友,結果呢?你說不會用劣質材料,又被我抓個正著。蘇晚,你的話,我已經不敢再信了。”
蘇晚拿著草圖的手猛地一頓,心臟像是被什么東西狠狠刺穿,疼得她幾乎喘不過氣。她看著傅斯年冷漠的臉,突然笑了,笑得比哭還難看:“傅斯年,你從來都沒有信過我,對不對?從我們結婚第一天起,你就認定我是為了傅家的錢,為了傅家的資源,無論我做什么,在你眼里都是別有用心。”
她將草圖扔在桌上,聲音陡然提高:“我一次次找你解釋,你說沒空聽我編理由;我拿出證據證明自己,你說這都是偽造的。既然如此,我還有什么必要解釋?你愿意信誰,愿意怎么想,都隨便你,我不在乎了。”
傅斯年被她的話噎住,看著她眼底的絕望,心里竟莫名有些慌亂。他想說什么,卻看到蘇晚轉身走向門口,對著門口的保安吩咐:“以后傅先生再來,直接攔住,不準他踏-->>進工作室一步。”
“蘇晚!”傅斯年上前一步,想要抓住她的手腕,卻被沈瑤攔住。
“傅總,請你離開。”沈瑤神色嚴肅,“蘇姐已經說得很清楚了,你在這里只會影響我們工作。如果傅總堅持認為蘇姐抄襲,大可走法律途徑,我們奉陪到底,但請不要在這里無理取鬧。”
傅母這時匆匆趕來,一進門就看到劍拔弩張的場面,連忙拉住傅斯年:“斯年,你怎么又過來鬧事?快跟我走!”
“媽,你別攔我,我必須問清楚……”,傅斯年掙扎著想要掙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