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完,轉身走回會議桌前,拿起激光筆繼續和沈瑤討論:“咱們接著說主臥的設計,床頭背景墻用淺粉色肌理漆,搭配白色的床頭燈……”
傅斯年站在門口,看著蘇晚專注工作的背影,手里的硯臺盒子越來越重。他想起蘇晚以前在傅家,每次看到喜歡的小物件,都會先問他的意見,怕他不高興;現在她有了自己的工作室,能自由決定設計風格,能坦然接受別人的認可,再也不需要看他的臉色。
“傅總,您還是走吧。”曉棠看著他失魂落魄的樣子,語氣緩和了些,卻依舊堅定,“蘇姐已經往前走了,您再停留在過去,也沒用。”
傅斯年點點頭,腳步踉蹌地走出工作室。陳默早已在樓下等候,看到他手里的盒子原封不動,就知道結果了,沒敢多問,只是默默打開車門。
坐進車里,傅斯年把硯臺盒子放在腿上,指尖摩挲著盒面的花紋。他想起蘇晚當年在古玩市場的眼神,亮晶晶的滿是期待,卻因為他的一句話黯然失色;想起她后來再也沒提過練字的事,連毛筆都沒買過;想起現在她拒絕這份賀禮時的平靜,沒有憤怒,沒有委屈,只有徹底的不在意。
“去老宅。”傅斯年的聲音沙啞,閉上眼睛靠在椅背上。車窗外的街景快速倒退,像他和蘇晚之間那些被浪費的時光,再也回不來了。
工作室里,周總看著傅斯年離開的背影,小聲問蘇晚:“那位是傅氏的傅總吧?你們以前”
“都是過去的事了。”蘇晚笑著搖搖頭,重新指向效果圖,“周總,您看次臥的書桌位置,放在窗邊怎么樣?采光好,孩子寫作業也舒服。”
周總順著她的手勢看去,很快投入到討論中。曉棠和沈瑤對視一眼,默契地沒再提傅斯年,工作室里重新恢復了忙碌又溫馨的氛圍,只有展示架上那套金屬書簽,在燈光下閃著光,像是在見證蘇晚靠自己打拼出的光明未來。
傅斯年的車駛往老宅的方向,他始終沒打開那個硯臺盒子。他知道,有些東西錯過了就是錯過了,就像蘇晚的心,一旦涼了,再怎么焐,也暖不回來了。而他能做的,只有在回憶里反復咀嚼自己種下的苦果,看著蘇晚一步步走向他再也夠不到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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