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樂公主,我雖是姨娘所生,但安慶長公主也是我母親-->>。咱們還是說投壺吧。公主應當沒玩過投壺吧?這是男兒玩的東西。”
“不過他們都是些繡花枕頭,不過幾步之遙都丟不進去。可我就不一樣了。就算隔了這么遠,我也能投中半數。”
韋敬德先是指了指正在玩投壺的公子們,又拍了拍自己的胸脯。
那些聽到他說話的少年郎們,都不由翻白眼。
燕扶紫聽著也想翻白眼。
可偏偏,韋敬德卻好像沒看出來燕扶紫對他的嫌棄,將一只箭矢遞給她,笑著說:
“來,公主,能也試試,看看能投多遠。”
燕扶紫冷著臉,拿過了一只箭矢,朝著十幾步外的壺丟了過去。
韋敬德在旁邊故作風流倜儻地擺了個姿勢,自顧自地笑著說:“女子力道小,沒準頭,不像男兒天生就擅長上戰場騎馬拉弓射箭。公主只能丟出幾步遠也很厲害了。不過這投壺也有技巧,我來教教公主……”
“寧寧,他這眼疾,還有救嗎?”
燕扶紫忽然問了旁邊的盛漪寧一句。
盛漪寧搖頭嘆氣:“眼疾之深,恐怕只有換一雙眼睛,才能使其幽而復明。”
“誰眼瞎了?”
韋敬德有些疑惑她們怎么說起這,忽然朝遠處定睛看去,才發覺,燕扶紫方才丟的那根箭矢,竟然穩穩地落在了壺中。
他不敢置信地揉了揉眼睛,又看了眼地上,沒有箭,這才驚奇地問:“方才那根箭是長樂公主投進去的?”
盛漪寧和鄭良娣點頭。
讓到兩邊的公子們親眼看著燕扶紫將箭矢丟盡壺中,這會兒也都一臉呆滯。
但很快,他們便發出了一聲聲歡呼。
“長樂公主厲害!”
“不愧是太子的嫡親妹妹啊!第一次投壺,就如此有準頭,這才是有天賦啊,可比某些背后不知練了幾百回,故作賣弄的人來得強。”
這暗諷的是誰眾人都心照不宣。
韋敬德頓生恥辱,但很快,便又為自己挽尊,干笑著說:“長樂公主這不是第一次玩投壺吧?聽聞裴太傅文武雙全,又是公主的小舅舅,他應該經常陪公主玩吧?”
燕扶紫嗤笑了聲,“承認別人比你厲害,很難嗎?”
盛漪寧在旁邊好心告訴韋敬德:“長樂公主從前深居宮闈,又曾患上癡癥多年,何曾玩過投壺?”
韋敬德還能繼續為自己挽尊,“哈哈,那應該就是長樂公主運氣好,不愧是最尊貴的嫡公主……”
燕扶紫嗤笑了聲,一把奪過了他手中那把箭,朝著遠處的壺,一根根丟去。
看著箭一根根落中壺中,在場的歡呼聲一浪更比一浪高。
韋敬德嘴角的笑容徹底維持不住了。
原本他想著的是,等長樂公主投壺失敗,他再展現自己的實力,教她投壺,這位不諳世事的小公主肯定會對他生出崇拜愛慕之心。
如此,說不定他便能夠哄得她嫁給他。
他嫡母是長公主,也不缺嫡出兄弟,清遠侯世子的身份怎么也輪不到他,若他能夠尚公主,成太子妹夫,往后自然也能前途無量。
但他沒想到,長樂公主竟然比他還有實力!
在座眾人都看透了韋敬德的想法,對此嗤之以鼻,嘲笑不止。
燕扶紫也心知肚明,暗暗鄙夷,不過她丟著丟著也覺得無趣,眼珠子一轉,笑容燦爛地看向了盛漪寧:“寧寧,你也試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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