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傳來孟良德的許可聲。
李承推門而進,此時,秦秘書長正在做著某項匯報。
“省長,北京的會議是十點半,不是十點四十。”
李承快步走到孟良德的身邊,在他耳邊低聲匯報情況。
孟良德聽完匯報,看了一眼時間。
“今天的會議到這里先結束吧,秦秘書長,關于你剛才說的問題,等下到我辦公室聊。”
孟良德自始至終,表情都沒有變。
這就是領導,盡管消息突然,但依舊能做到風平浪靜。
走出會議室,孟良德也沒有追問緣由,快步朝著視頻會議室走去。
一直跟隨孟良德到視頻會議室,看著腕表上十點二十七的時間,他長出一口氣,這才離開。
一個半小時后,孟省長回到了辦公室。
李承拿著水壺也茶葉也走了進來。
關于金河集團的審計報表,他已經提前放在了孟良德的辦公桌上。
“行程表,怎么回事?”孟良德坐在椅子上,擰開保溫杯喝了一口水,問。
“行程表時間是十點四十,是被修改過的,我給北京方面打了一通電話,才知道是十點半。”
李承簡單明了的將事情經過講述給孟良德。
并且將行程表雙手遞到孟良德的面前,給對方看。
孟良德的老練,一聽便知道是怎么回事。
“哼,怪不得今天會議上,秦海的啰嗦話格外多,這是在拖延我的時間呀,連我的行程都敢做手腳,他們越來越不懂分寸了。”孟良德冷哼一聲,眼神閃過一抹狠厲。
李承站在一旁,這種事情,他不能插嘴。
李承雖然不知道秦海哪來的勇氣,身為省政府秘書長,敢跟省政府的一把手對著干。
但從古至今,宦官想要操控新皇帝的也不在少數。
只能說,秦海這么做,背后已經有利益驅使,還有他人支持。
“這個審計報表,你看過沒有?”
孟良德拿起桌子上的報表,翻看的同時詢問李承。
“看了。”李承道。
“怎么樣?”
“以我的經驗來看,八成是一份造假材料。”李承如實說。
“怎么說?”孟良德問。
“我在審計局工作時,也參與過對金河集團的審計,內部是存在問題的。但這個審計報表,太干凈了,干凈到挑不出半點問題。”
李承上次參與對金河集團審計,已經是三年前的事情了。
這個期間,或許金河集團會整改。
但是,不可能改的這么干凈,干凈到沒有瑕疵。
審計報表這東西是嚴苛的,李承從事審計多年,沒有一家公司的真實報表是挑不出瑕疵的。
或多或少,或大或小,都會存在問題。
而金河集團曾經是一家問題公司,他的報表沒有問題,就是最大的問題!
“審計廳還是我的主管單位,就拿這種報表糊弄我,看來王前是一點沒把我的話聽進去。”
孟良德冷哼一聲,將報表扔在了辦公桌上。
“李秘書,審計局是你的老單位,下午,你親自去審計局要一份真實報表過來。”孟良德吩咐道。
“好的省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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