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大嗓門似乎嚇了蕭以柔一跳，她猛地抬起頭，露出一張梨花帶雨、寫滿了驚恐和后怕的臉。

她看到站在樓梯口的白卿卿，眼神閃爍了一下，似乎有些意外，隨即又低下頭，抽噎得更厲害了，但哭聲總算小了一些。

白卿卿快步走下樓梯，來到客廳。

她看著眼前這個曾經驕縱任性，此刻卻脆弱得像一碰即碎的瓷娃娃般的蕭以柔，心情復雜。

她確實不喜歡蕭以柔，但看到她這副慘狀，也說不出什么刻薄的話來。

蕭祈今看到白卿卿，起身扶她坐下，低聲道：“你醒了？戾哥的人昨晚成功把她從醫院帶出來了。”

白卿卿點了點頭，目光轉而落在蕭以柔身上。

白卿卿看著蕭以柔那副哭得上氣不接下氣、狼狽不堪的樣子，心中雖無多少同情，但也覺得這樣下去不是辦法。

她默默抽了幾張紙巾，遞到蕭以柔面前，語氣平靜地建議道：“你先去洗把臉，整理一下吧。一直這么哭，眼睛會腫，頭也會疼的。”

蕭以柔似乎沒料到白卿卿會主動遞紙巾給她，愣了一下，抬起紅腫的眼睛看了白卿卿一眼，眼神復雜。

她抿了抿有些干裂的嘴唇，最終還是伸手接過了紙巾，低低地說了聲：“謝謝。”

隨后她站起身，腳步有些虛浮地朝著客房的洗手間走去。

白卿卿看著她搖搖晃晃的背影，遲疑了一下，還是跟了上去。

洗手間里，蕭以柔用冷水一遍遍地潑在臉上，試圖用冰涼的溫度讓自己冷靜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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