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自己房間,白卿卿洗漱完畢躺在床上,卻輾轉反側,毫無睡意。
月光透過紗簾灑在地板上,形成一片銀色的光斑。
她盯著天花板,腦海中全是蕭祈今擋在她面前的那一幕。
他毫不猶豫地用身體為她擋下硫酸,就像大學時代為她擋下飛來的籃球一樣。
那時的蕭祈今會揉著她的發頂說“沒事”,現在的蕭祈今依然說著“不疼”。
可硫酸不是籃球,留下的也不會是簡單的淤青。
白卿卿翻了個身,將臉埋進枕頭。
她不該心軟的,不該讓他住進桃花塢,更不該為他心疼。
可當看到他被腐蝕的衣袖下紅腫的皮膚,所有的理智都土崩瓦解。
不知過了多久,白卿卿終于迷迷糊糊睡去。
夢里她回到大學校園,蕭祈今在籃球場上朝她微笑,陽光在他發梢跳躍。
忽然畫面一轉,硫酸朝她飛來,蕭祈今的背影在強光中逐漸模糊
“啊!”白卿卿猛地坐起,額頭布滿冷汗。
窗外,一輪明月高懸,顯示現在還是深夜。
她深吸幾口氣平復心跳,目光不自覺地飄向墻壁。
蕭祈今就睡在隔壁。
不知道他的傷口還疼不疼?
有沒有壓到?
睡前她說得那么清楚,他應該會注意吧?
猶豫再三,白卿卿還是輕手輕腳地下了床。
她拿起醫藥箱,光著腳走出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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