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聞陳家老太爺中風了,會不會……跟先前的施針……”
人可畏,就是如此。
明明先前所有人都看著顧悅把陳勛給救活了,但是現在連他后來被氣到中風都能賴到她身上來,更別提,陳家是有意將禍水東引。
“大人,郡主跟我們陳家素來不和,這人雖然是陳家的,可他已經交代了是聽命于郡主,想來大人會給我們陳家一個交代吧?”
陳耀站直了身子,冷冷地看向林一申開口。
“聽聞林大人先前曾受過郡主恩惠,總不至于因為牽扯到了郡主,所以就不聞不問了吧?”
“嗖!”
就在這個時候,一支袖箭倏然而出,擦過了陳耀的臉,直接射進了那人的肩膀之中。
陳耀的臉微微一痛,下意識地伸出手摸了摸臉。
一手的血。
很顯然,他的臉被箭鋒劃開了一個口子,所以才會見了血。
“啊!”
相比較陳耀,那賬房先生已經慘叫出聲。
要不是李運他們扶著,估計這會已經癱倒在地,只是一張嘴,口中竟然也流出血來。
“大人,他要咬舌自盡!”
李運倏然察覺到不對,一把捏住了他的下巴,這才發現對方竟然已經把舌頭都咬出血來了。
“下官見過郡主。”林一申看到那支袖箭,就已經轉身朝著來人行了禮,“多謝郡主出手。”
若不是顧悅那支袖箭來得及時,這人就在他們眼皮子底下咬舌自盡了。
到時候死無對證,還真是百口莫辯。
“林大人莫要客氣,畢竟這人污蔑我,我也不能讓他這么死了。”
顧悅緩步走到林一申身邊,盯著陳耀,似笑非笑地開口。
“陳二爺還真是死不悔改。”
“先前羅姐姐的事就沒跟你算,現在竟然還讓人來攀咬我,怎么……我與陳二爺有仇?”
說起來,也不怪顧悅不知道陳耀和長公主的關系。
一來,這人詐死了一段時日,所以沒有人盯著他,除了上次在酒樓意外發現陳鶴安跟長公主有了丁點牽扯,其他的也未曾引人注意。
再者,他每次去尋長公主,都是男扮女裝,甚至把自己裝扮成一個下人,自然也沒有人會注意。
畢竟,誰也不會想到,一個人為了見另一個人會如此費盡心思。
“郡主真是愛說笑。”
“我們陳家都被郡主逼到如今的地步,誰還敢跟郡主作對?”
陳耀擦掉臉上的血,深吸一口氣,抬眸看著顧悅,平靜地開口。
“而且,此人不過是我們府上一個不起眼的下人,誰曾想過他能聽命于郡主?”
“郡主能在我們府上安插眼線,莫不是……對其他府邸亦是如此?”
周遭倏然安靜了幾分。
要說京城里頭誰家沒有個對家的眼線,那是不太可能,但是這事都是暗中來的,誰會擺到明面上來說?
若是坐實此事,怕是整個京城都沒人敢多跟她來往了。
“陳二爺這是想要故意詆毀孤立我?”
顧悅笑了。
要不說,這位陳家二爺其實是個有腦子的呢……
陳鶴一差就差在總是喜歡端著架子,不如面前這位陳家二爺更陰險。
“不要緊。”
緩步走到那賬房先生面前的顧悅,突然塞了一把匕首給他,似笑非笑地開口。
“既然你說聽命于我,那你現在去殺了陳耀,我會保你性命無憂,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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