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下一刻,眼前的顧悅開始模糊,整個人就陷入了一種迷蒙的狀態中,耳邊隱隱傳來聲音。
“你主子回京到底是為了什么?”
“主子……”
霜戈的嘴唇動了動,卻只呢喃了一句稱呼,剩下的怎么都不說。
而顧悅倒是頗為耐心,只是看著霜戈自我掙扎,直至最終平靜下來,目光變得呆滯。
“霜戈,你主子回京到底是為了什么。”
“不知。”
“為何要接近素冬和素秋?”
“為了讓悅然郡主對自己另眼相待。”
“為何非要與悅然郡主扯上關系?”
“成為儲君,郡主是關鍵。”
一問一答間,霜戈已經將自己知道的和盤托出。
當然,也有很多他是不知情的。
很顯然,顧觀很是多疑,所以有很多事,他連貼身侍衛都瞞得死死的。
“今日你未曾見過我,好生休息吧!”
顧悅拍了拍手。
下一刻,霜戈就倒在了草垛上,很快就睡了過去。
“郡主。”
等到顧悅出來,素秋和林一申都迎了上去。
“霜戈說,顧觀認為選擇儲君的事跟我有關。”顧悅微微蹙眉,好似十分不理解地開口,“皇上現在對我多有疑慮,怎么可能會在意我的看法?”
她著實是想不通。
所以,在顧悅看來,此事是顧觀自己臆想的而已。
“郡主,有沒有一種可能,是儲君……與郡主的命格息息相關?”
林一申仔細思索一番之后,突然提出了一個全新的想法。
“也許,當初郡主被留在宮里,并非單純是因為太后喜歡郡主,更大的可能是,郡主的命格讓郡主所做的決定足以影響江山社稷的安危。”
“林一申。”
顧悅聽到林一申這么說,一時間只覺得有些好笑,甚至直接叫了他的名字。
“這些天馬行空的念頭,你是怎么冒出來的?”
“我?”
“一個普普通通的姑娘,命格重到與社稷運勢相提并論,你覺得這可能嗎?”
另一邊,馬車里云雨漸歇。
長公主慵懶地躺在陳耀的懷中,眉宇間帶著愉悅的笑意,很顯然方才還暴怒的心情早已經煙消云散。
而陳耀目光繾綣地看著長公主,輕聲問道,“長公主,現在能留下草民了嗎?”
“你已經身體力行地證明自己夠格了。”
長公主聽到陳耀這么問,倒是忍不住笑了,淡淡地開口。
“若是想來,隨時過來尋本宮,不過……陳家的事,免開尊口,本宮不會插手的。”
“草民來見長公主,就沒打算為陳家謀算什么。”
陳耀輕撫著長公主的手,虔誠地落下一吻,只道,“他們想利用草民來要挾長公主幫忙翻身,簡直是癡心妄想,草民怎么舍得讓長公主為那些人殫精竭慮……”
“只要長公主愿意讓草民近身,草民就死而無憾了。”
“以往本宮怎么沒發現你還是個癡情種?”長公主抬眸看著陳耀,似笑非笑地問道,“若是本宮讓你拋妻棄子,詐死留在本宮身邊做個面首,你也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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