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里,陳鶴安格外驕傲,似乎覺得有陳勛這樣的祖父是一件幸事。
“我告訴你,陳鶴一,我父親現在每日為了陳家的事十分辛苦,你若是再敢找麻煩,我不會放過你的。”
“就算祖父護著你,也不行!”
陳鶴一隨口應了一聲,只覺得陳鶴安當真是腦子簡單的可憐。
但是,這樣的人,似乎才更好利用。
這一刻,他突然有些明白祖父教導他的那些道理了。
而被顧悅連扎了數刀的妙音終于受不住了,連聲討饒,哭得鼻涕一把淚一把,看著格外可憐。
“所以,妙音大師認識秦曉蓉嗎?”
顧悅笑瞇瞇地收回手,用帕子將匕首上的血跡擦得干干凈凈,再次開口。
“妙音大師一定要好好想想,不然說不定又要受傷了。”
這些年一直養尊處優,妙音早就受不得一點苦楚。
而且,她平素碰到的都是那些端著架子,不肯露出半點粗魯的貴人,哪里會想到顧悅這個皇室郡主,竟然會如此不講道理,肆意行事?
“老身的確認的秦氏。”
妙音抹了一把臉,倒吸幾口涼氣,緩解了幾分疼痛,方才開口。
“秦曉蓉與老身年少時都是孤兒,后來被人收養,每個人都學習了不同的本事,然后被送出去。”
“不過,我們也不知道對方會被送去何處,而且一般都不會再用原本的名字,避免被人出賣。”
“那你為何會知道秦曉蓉的存在?”
顧悅一開始只是試探,沒成想竟然真有所收獲。
“還是說,你只是聽到我問到此人,所以故意攀咬?”
“實話告訴你,我其實是隨意說了個名字而已,真正想問的人,叫秦蓉兒。”
“妙音,你能掐會算,別告訴我,連這些你都沒有猜到,既然有膽子騙我,那就不要怪我不客氣了。”
說罷,顧悅握著匕首徑直朝著妙音的大腿扎了下去。
“郡主!”
“我沒有!”
妙音在這一刻,幾乎喊破了音,顫聲開口。
“秦曉蓉就是嫁給了王爺的師父,我之所以知道她,是因為在來京城之前,她曾派人給我送過口信。”
“她提醒過我,要小心郡主,可我當時并沒有當回事,所以才落得今日這般境地。”
“郡主,我若是有半句虛,就讓我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許是太過驚懼,妙音已經忘記了自己的身份,連自稱都改了口。
說起來,她以前也不是沒有受過罪。
可是人都是如此。
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
所以,明明顧悅只不過是扎了她幾刀,妙音就不愿意再挺著了,一旦享受過好日子,誰還愿意讓自己痛苦不堪?
“方才還說你們不知道彼此的去處,現在又跟我說,你不是在耍我吧?”
“妙音大師在京城這么有名氣,想來以往見過你的,能認出你的身份也不足為奇,可是主動跟你來往,你就沒懷疑過對方是另有所圖?”
顧悅的匕首堪堪停住,若有所思地盯著她,半晌之后才幽幽地開口。
“而且,若是你們都是聽命于皇上,那你為何要留在長公主身邊,難道說……也是皇上讓你盯著她不成?”
.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