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太后面前,顧悅很是坦然,甚至有些故意為之。
“皇祖母,接下來的事我自己會安排好,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也是時候看看到底誰的手段更高一籌了。”
太后閉了閉眼睛,終于點了點頭。
成王敗寇。
本就是誰有本事誰能笑到最后。
若是敗了,那就是技不如人,能怨得了誰?
另一邊,陳大夫人受傷的耳朵已經被包扎好了,正捂著臉在陳鶴一面前哭得上氣不接下氣。
“鶴一,你一定要替為娘報仇!”
“母親放心,兒定然不會放過顧悅的。”
陳鶴一雖然面無表情,但還是極其有耐心地安撫了陳大夫人,直到她苦累了睡了下去,這才深吸一口氣,緩緩走出了偏殿。
結果,還沒等他走出幾步,就遇到了長公主身邊的徐嬤嬤。
“陳公子,長公主有請。”
徐嬤嬤很是客氣,對陳鶴一也是恭敬有加。
可是不知為何,陳鶴一總感覺面前這個人好像十分瞧不上自己。
當然,也有可能是錯覺。
他垂眸,將腦子里的想法都甩了出去,隨后才低聲道,“有勞徐嬤嬤帶路。”
徐嬤嬤笑著引路,沒有再多嘴一句,一直到了一處偏殿才揚聲道,“長公主,妙音大師,陳公子到了。”
陳鶴一得了允許,推門而入。
“多年未見,陳公子長得愈發好了。”
妙音坐在長公主下首,瞧見陳鶴一,眸中露出滿意的神色,點頭說道,“方才在大殿之中太亂,沒能與陳公子好好敘舊。”
妙音又打量了陳鶴一一番,心中暗嘆,真是副好皮囊。
“長公主,妙音大師。”
陳鶴一規規矩矩地行了禮,隨后按照長公主的吩咐坐在了一旁,輕聲開口。
“方才見妙音大師被郡主所傷,心下擔憂不已,但因為要照顧母親,所以耽誤了些時辰,大師傷勢可嚴重?”
“無妨。”妙音擺擺手,毫不在意地說道,“那點力道傷不得老身,方才只是做戲而已。”
聽到妙音這么說,陳鶴一下意識地抬眸掃了一眼她的脖頸,卻發現方才被顧悅捏出來的青紫痕跡竟然全然消失不見。
陳鶴一心下咯噔一動。
這妙音大師果然是有幾分本事。
“大師看到了,悅然這孩子本宮是管束不住了。”長公主見妙音跟陳鶴一寒暄結束,這才微微睜開眼睛,敲了敲椅子的把手說道,“既然不能為本宮所用,那就不必留著了。”
“長公主息怒,那孩子的皮囊不錯,倒是不如留給老身。”
妙音想起顧悅,只覺得眼前的陳鶴一實在是不入眼,當下別開眼睛對長公主說道,“但是現在她身邊有攝政王和鎮南王相護,想要動手,怕是很難,而且……”
說到這里,妙音好像有些忌憚地看了陳鶴一一眼,蹙眉不語。
長公主好像猜到了妙音的擔心,當下笑著開口。
“妙音大師不必擔心,鶴一雖然是陳家人,但其實早就跟了本宮,絕無二心。”
“原來如此。”妙音滿意地點了點頭,隨后才說道,“長公主,老身有法子對付悅然郡主,就是不知道長公主舍不舍得楊燁這個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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