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娘娘,今日這事著實是郡主有些過了。”
陳大夫人本來還擔心顧悅針對何家的時候,會有意遷怒他們,這會瞧見太后到了,心里頭有多了幾分算計。
所以,她不知道什么時候湊到了何夫人身邊,一邊去扶何夫人一邊開口。
“方才我兒摔了,她還故意毀我兒名聲,太后娘娘,這孩子可不能太慣著,不然以后容易犯下大錯,到時候后悔都來不及了。”
“看來,哀家不在的時候,倒是發生了不少事。”
太后的臉上依舊帶著淡淡的笑意,看不出任何喜怒。
可在宮里頭多年的如妃整個人都忍不住緊繃起來,因為她很清楚,太后是真的動怒了。
“不過,哀家倒是不知,悅然這丫頭竟是無意間得罪了這么多人,讓你們都如此不喜她。”
顧悅眼見著太后被這幾個人圍在中間,當下抽出腰間軟鞭,一鞭子甩了過去。
今個兒她還是注意了些,所以沒帶軟劍,別的軟鞭。
否則,顧悅還真是想一劍戳死一個算了。
何營山好歹還有幾分耳力,在察覺到不對的時候就一個閃身躲開了,而何夫人站的位置恰好在太后斜后方一點,堪堪避過了這一鞭子。
最慘的莫過于陳大夫人,后背硬生生地挨了一鞭子,力道之大連她的外衫都被抽破了。
“啊!”
“母親!”
陳大夫人的慘叫聲和陳鶴一的驚呼聲同時響起。
“郡主!”
陳鶴一一把扯過了手邊的披風,快步走到陳大夫人身邊,將披風蓋在了她的身上,轉頭看向顧悅,冷聲開口。
“今日是太后的壽宴,我們人微輕,不敢與郡主為難,可郡主為何如此咄咄逼人?”
這話一出,顧悅下意識地看向鎮南王妃,差點直接笑出來。
剛才王妃說的話,現在全都應驗了。
這些人,故意做出一副惡心人的嘴臉,逼瘋別人的時候還要把罪名扣到對方頭上去。
當真是無恥至極。
“若是郡主對陳家有怨,還請郡主明。”陳鶴一這會滿腦子都是要讓顧悅付出代價,所以當下沉聲道,“太后雖然疼愛郡主,但也絕不會縱容郡主胡作非為的!”
這話,又把太后架起來了。
若是太后不替陳家和何家討回公道,那就是她故意寵著顧悅,甚至不分青紅皂白。
“太后娘娘要為臣婦做主啊!”
聽到兒子這么說,陳大夫人立刻跪在了地上,抹著眼淚說道,“臣婦說到底也是為了郡主著想,可郡主動不動就出手傷人,說不定是當初在外頭受了什么苦楚,或是沖撞了什么,以至于內心如此狂躁,太后還是請太醫給她看看才是。”
陳大夫人就差直接說顧悅瘋了。
雖然沒有什么實質性的證據,但是眾人看著顧悅的眼神也多了幾分審視。
畢竟,自從回京,在顧悅手底下死傷也有不少人了。
難道說,陳大夫人說的都是真的?
“她可不是沖撞了什么……”
就在這個時候,長公主再度折返,特地走到了太后身邊,居高臨下地掃了一眼陳大夫人,隨后目光落在顧悅身上,似笑非笑地緩緩開口。
“母后可知,你護著這么久的人,壓根就不是本宮的女兒顧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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