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沒成想,楊燁前腳剛離開,云擎后腳就到了。
“云侍郎?”
對于云擎的到訪,顧悅著實有些驚訝,畢竟她有段時日沒有見到這個人了。
先前皇上派他去查案,所以他并沒有在京城。
“瞧云侍郎這風塵仆仆的樣子,想必是剛回京,還未回府吧?”
“先前你跟我提到的事,已經有些眉目了。”
云擎回宮復命之后,立刻就來了郡主府,家都沒回,所以這會當真是喝下一盞茶水,才緩聲開口。
“成洲到京城的水運,的確有買賣私鹽的一條暗線,不過背后不是陳家,而是余家。”
“余家?”顧悅蹙眉,似乎也有些意外,看著云擎問道,“若是我沒有記錯,貴妃娘娘的外族是余家吧?這件事,跟他們也有關系?皇后和貴妃的關系不是一直不和的嗎?”
先前楊懷喜沒有被抓之前,顧悅就故意讓云擎發現了有人通過水路買賣私鹽的線索。
當然顧悅也沒有刻意瞞著他,還主動坦誠自己的確是查到了一些東西,也可以無條件配合云擎。
恰好皇上派他去查其他的案子,為了避免打草驚蛇,云擎故意繞開了京城的人,帶著蕭燼給的人快馬加鞭地趕到了成洲,暗中調查此事。
結果沒想到,竟然真的讓他們發現了問題。
“不錯。”云擎點點頭說道,“但是我懷疑,有人已經猜到了我們此行的目的,所以特地動了手腳,讓我們查到了余家身上。”
“你相信貴妃娘娘?”顧悅有些意外,若有所思地看著云擎,問道,“我記得,云家一直效忠的是皇帝。”
他們云家,只忠于最后坐上那個位置的人。
說白了,就是云家在奪嫡之爭中會一直保持中立,至于誰承襲帝位,那就各憑本事了。
可云擎查到余家這條線,第一反應竟然是余家可能是冤枉的,這不得不讓顧悅多想。
“貴妃娘娘膝下無子,余家這些早就遠離朝堂,幾乎沒有人在朝中任要職。”云擎當然那明白顧悅的意思,只是解釋道,“而我們在調查這件事的過程中太過于順利,不得不讓人懷疑,是有人做了局。”
“你的意思,有人察覺到你的動向,所以故意引你們去查余家,然后牽連貴妃娘娘。”
顧悅聽到云擎這番話,當下意有所指地開口。
“可現在皇后被禁足,貴妃協理六宮,若是余家出事,那最開心的應該就是皇后和陳家,一旦貴妃娘娘失勢,到時候這宮里也就無人能與皇后抗衡了。”
“還有一個人很有嫌疑。”
“郡主最清楚那個人是誰,對嗎?”
云擎的目光落在了顧悅的身上,半晌之后才再次開口。
“其實,貴妃娘娘當年是有過孩子的,只是后來沒能保住,而當時害了她的人,正是長公主。”
“郡主,你是不是一直都在利用我報私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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